丁铭心中黯然,举目望见,只见这锦衣公子神色淡漠,飘逸清雅之处宛似谪仙般,心道,这样人物,果然不该牵涉红尘之事,罢,能够得他诺,已经是难得至极。转头看去,苦竹子似有不悦之色,连忙使个眼色让他忍耐,自己却道:“是在下鲁莽,还请公子见谅。”
见他知情识趣,更是生出好感,笑道:“丁兄体谅在下苦衷,在下甚感宽慰,只是还请丁兄不要对人说及在下之事,在下不愿多生事端。”
丁铭微微愣,这个要求虽然合理,可是这人神秘莫测,若是自己隐去此人之事,未免不妥,因此只是唯唯道:“在下自然不会对人说起。”苦竹子知他心意,只是默然不语,他们两人小动作自然看在眼里,也不甚在意,这样局势早已在料中。
故意露出欣然愉悦之色,站起身来,接过小顺子手中水壶,亲手替两人续水,滚泉入杯,虽然不如小顺子手法精湛,却也不致于水溅茶飞,然后更是亲手捧茶杯递给丁铭和苦竹子,两人都是起身双手接过。
虽然双方心中都有各自机谋,但是此刻三人对视,却也是觉得今日会,甚是畅意自在,相视笑,各自饮茶。们残茶入腹之后,小顺子开始撤去茶具,舱中颇有曲终人散意味。走到琴台之侧,轻拂琴弦,琴声铮铮,尽述离别之意。虽不言语,丁铭素擅琵琶,精通音律,自然听得出琴中送客之意,站起身来,正欲出言告辞,却突然觉得手足再无丝力气。
他目中闪过骇意,连忙运起真气,却是丝也提不起来,只觉得浑身百骸如浴春风,有种暖洋洋软绵绵感觉,如饮醇酒,不能自拔。双足软,跌倒在椅上,只觉得浑身力量都在逐寸逐分地散去。勉强回过头去,只见苦竹子不知何时已经晕倒在椅中,面色微红,似是好梦正酣。
眼中神光电闪,丁铭却想不出自己是如何中毒,困倦之意涌上,他恨不得立刻睡去,但是心中却明白自己是受暗算,无论如何也要问个清楚,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地晕睡过去。他勉力咬破舌尖,口鲜血喷出,额头渗出滴滴汗珠,脑中清,他艰难问道:“云兄,你这是何意?”
那背立抚琴之人回过头来,眼中似有惊讶之色,笑道:“丁兄何必这样苦苦支撑,只要放松自己,便可安然入梦,再无辛苦。”
丁铭手紧紧握住椅臂,道:“云兄是何时下毒,为何在下并未发觉。”说到回来,疼痛感觉渐渐消散,晕眩之感再度袭来,他睁大眼睛不肯合上,只怕闭上双目,就会沉沦不起。
只见那云无踪淡然道:“今日相逢本是偶然,品茗谈心也是平常之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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