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子拊掌道:“公子对江南之事如指掌,莫非这战大雍将会损兵折将,既然如此,公子为什不向皇上说明情况呢?”
苦笑道:“有些时候,事情若不摆在眼前,是很难让人相信,皇上和诸臣商议平楚之事时,即使以石彧稳重,都说出‘南楚内有权臣擅权,且有凤仪余孽为患,将相不和甚矣,虽然有大将如陆灿者,也断无立功于外道理,军循序而进,纵然不能战平楚,也可攻略淮南,占据蜀中,夺取襄阳,令南楚只能倚长江苟延残喘。’这样话来,可见大雍上层已经失去冷静。反而是南楚,虽然陆灿受制于权臣,却是上下同仇敌忾,戮力同心,这战,大雍必然败于南楚。已经上密折给皇上,说及此战胜败尤在两可之间,劝其不要急于兴兵,可惜皇上将密折留中不问,显然是不同意意见,或者还会以为是不忍见故国兵燹,所以危言耸听,其实大丈夫岂可瞻前顾后,受大雍十余年恩养,又受皇上如此厚爱,又怎会蛇鼠两端,不知抉择。”
小顺子疑惑地道:“公子,且不说石相所说是否能够实现,但是南楚将相不和,又有凤仪门从中作梗,这确是事实,陆将军虽然军略出众,可是尚不能掌控全部军权,难道这样也可战胜,秦将军稳重老练,长孙将军深沉多智,裴将军勇毅果决,三人都是可以独当面将帅之才,陆将军人如何可以取胜。”
叹息道:“尚维钧确是误国之人,可是南楚国主赵陇是他外孙,他将南楚江山当成自家之物,所以旦局势危急,他定是全力支持陆灿,至于战胜之后倾轧排挤,那倒也不必细说,只不过那时对大雍来说已经太迟。说到凤仪门,颇有后悔之处,当初放纵凤仪门余孽,实在是因为她们成事不足,败事有余,可是当真不该放过韦膺,只是碍于当时局势,不得不尔。此人虽然心狠手辣,被名利仇恨所羁绊,以至于家破人亡,流落南楚,可是此人毕竟是韦观之子,又受凤仪门主看重,当真是才华过人,目光如炬,他竟在痛定思痛之后选择陆灿作为辅佐对象。这些年来,若无他从中转圜,以陆灿为人品性,早已和尚维钧两败俱伤。陆灿和不同,喜欢以权谋用人,凡是属下,就算是对尊敬爱戴,也要将他生死完全掌控,旦生出违逆之心,便可断然处置,陆灿以诚信用人,纵然是属下心中有自己打算,只要无害忠义,他也就用之不疑,所以韦膺可以为他所用,有这样个人替陆灿消灭政敌,排忧解难,陆灿才能在南楚屹立不倒。”
小顺子惊讶地问道:“韦膺此人,果然这般厉害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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