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冷。
虽然逼退敌军,可是他心中没有丝毫轻松。虽然雍军是今日才开始攻城,可是从前日起,城中流言四起,虽然这城头上没有人敢于当面议论,可是段无敌知道那谣言是说自己走私贪赃被石英告发,自己则在龙庭飞面前进谗言,构陷石英入罪,并迫害石英致死。他身边亲卫忿忿不平,几次请命要将散播谣言人查出来杀,却都被段无敌强行压下。他不是不知道军心稳定对于守城重要性,可是他却不能严厉追查此事,只因他手中军队除他自己旧部之外,还有三成是石英旧部,而传播谣言大多是石英旧部。他们倒也不是存心如此,哪个军人不希望自己将军爱兵如子,作战英勇,若是在个身负污名将军麾下,那种耻辱只怕生都无法洗清。昔日石英死后,声名尽毁,这些旧部不知因此受尽多少屈辱,如今得知自己将军乃是被人迫害致死,怎能不互相传告。对于他们来说,“受蒙蔽”主帅龙将军既然已经死,那需要为此负责自然是“进谗言”段无敌。这样来,石英旧部人人心怀怨恨,就连自己部属中,有些也生出疑心。可是对于这种情况,段无敌却又无能为力,若是自己想要肃清谣言,必然要波及许多无辜将士,只怕还没有等到敌军攻城,己方就已经自相残杀,无奈之下,段无敌只有借着当前严峻军情暂时压制众军,若是能够回到晋阳,还有机会挽救军心吧,他只能这样安慰自己。
这时,在两个北汉军士“保护”下,宣松走上城头,他伤势已经渐渐痊愈,虽然面上疤痕宛然,但是已经可以行动自如,自从北汉军从沁源撤军之后,他便在段无敌军中,段无敌对他颇为客气,只要不是在行军或者作战关键时候,监管虽然严密,但是并不苛刻,所以他才能在这个时候上城来。望着城头残破情景,宣松心中有些黯然,他已经从北汉军口中得知方才血战,当然,这是因为那些北汉军将士很想打击下他这个大雍将军,他自然知道城头斑斑血迹代表什,但是他没有露出悲伤神情。身为大雍将士,本应有战死沙场觉悟,悲伤和同情能够有什用处,难道他可以为减小伤亡,不让雍军攻城,难道他可以说服北汉军放弃抵抗。只有天下统,才可以让这种无所谓对与不对血战不再发生。
看到段无敌背影,宣松心中生出敬意,就是这个人,多日来连续苦战,阻碍雍军进攻,让数以百万北汉军民得到撤退和逃亡机会,宣松清楚,虽然大雍也是军纪严明,可是这并不能保证不会伤害无辜北汉平民。此人忠义爱民,若是能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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