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顺肃然道:“公子纵然心机深沉,若非阁下才华横溢,人品脱俗,公子焉能以清远琴谱相赠,那琴谱乃是公子亡父心血,公子
手比寻常存有敌意高手更容易在他心湖上留下痕迹。
当然若是到凤仪门主和慈真大师那种级数,彼此之间无论如何都无法掩饰存在,所以昔日在雍都,两人虽然不曾相见,但是对彼此心绪变化和举动都是如同目睹般,若是在那两人面前,李顺自知绝没有可能掩饰自己心绪情感,幸好,那种宗师身份人物,轻易不会出手。
李顺略思索,已经从那熟悉中略有陌生气息中有所猜测,且那人有杀气而没有杀意,身份更是昭然,他冷冷笑,向暗处掠去,转眼间穿越连营,到大营之外处荒僻山冈。只见残月疏星之下,个黑袍青年立在冈上,神色淡漠中带着寂寥。在他身边站着个黑衣少年,身后背着琴囊,神情也有些惨淡。李顺见到这两人,唇边露出淡淡笑意,朗声道:“原来是秋公子回来,东海风光如何?”
秋玉飞漠然道:“你当是来行刺?”
李顺摇头道:“你是个聪明人,应该知道不可能,不过公子怎这快就放你出来?若非公子手谕,你是别想从静海山庄脱身。”
秋玉飞深深地看李顺眼,道:“你家公子行事,布局深远,放出来,自然是有用之处,只是也未必让他如愿。这次本想去见见他,问他几句话,可是听说你在李显大营之中,想来就是去,他也不会见。你倒也不用担心会行刺于他,若是敢出手,只怕桑先生不会放过,桑先生境界不敢揣测,但就是师尊,也未必能够取胜。已经传书晋阳,魔宗是不会有人去行刺楚乡侯,有桑先生做后盾,就是师尊也不愿擅动杀机,更何况,北汉局势糜烂至此,就是师尊出手,也不能挽回什,魔宗不会做这等狗急跳墙之事。”
李顺拊掌道:“秋公子说得好,若是当初你有这样聪明才智,只怕公子也难以利用阁下行离间之计。”
秋玉飞面色数变,半晌才道:“果然当日是中*计,前些日子接到楚乡侯书信,信中多有歉意,就已经有疑心,反复猜想,再经桑先生指点,才知道昔日是受蒙骗。”
李顺微微笑,他早知江哲心意,必然会在这个时候透露出石英受冤屈真相,用来打击段无敌,而秋玉飞突然返回北汉,他便料到江哲会将真相让他知晓,试探之下,果不其然。
秋玉飞轻轻叹,转身欲行,却又顿住脚步道:“当日随云与中道相逢,虽是存歹意,却仍视他为知己,不知他可是始终虚情假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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