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希尔德眼里,现在海
帝陛下性命,完全系于帕伍曼舌端之上。
就在外头动作频繁之际,察觉到周遭气氛有异样是生命正遭受威胁这群人。在这种无声无息情况下,经由空气所传来讯息透过皮肤,刺激着他们神经回路,他们彼此交换着眼神,达成个共有认识。这对于从未曾身历战场海因里希而言,是不可能理解或感受到。
海因里希知觉现在正集中在两件事物上。是握在他手中杰服粒子引爆开关,另个则是皇帝莱因哈特从前刻钟开始就不停地抚弄着,像是护身符般银质坠饰。
莱因哈特手直无意识地在搓动着。如果是有意识话,就应该得避免这种会引起暗杀者多余注意行为。海因里希那病态眼光果然察觉到莱因哈特这项举动,甚且还不自禁地对于那个坠子产生浓厚兴趣。
希尔德也早注意到这个极度危险连环动作,但是却是束手无策。因为如果她出声话,只怕更会催促海因里希将他那病态好奇心转换成具体行动。
但是,就算她没有任何行动,她所害怕结局还是来临。
希尔德几乎可以看得到海因里希两次、三次将嘴巴打开之后又闭起来,但终究还是无法按捺住心中好奇,最后还是开口问道:“陛下、皇帝陛下,您那坠饰相当贵重吧。是不是也可以让看下呢-如果可能话,是不是请让摸下呢?”
就在海因里希说出这句话同时,莱因哈特手指冻结在他所佩带银质坠子上动也不动,转将他视线停放在海因里希脸上。希尔德此时感觉到般战悚流过她身体,因为她知道表弟这句话说出,就好像是穿着鞋踩进皇帝那不可侵犯神圣领域里。“拒绝。”“想要看。”“这个东西和你没有关系。”“……让看,陛下。”“陛下!”
最后这个呼声是修特莱与奇斯里同时喊出来。这回是他们向皇帝寻求妥协。因为方援军就近在咫尺,就算是只有几秒钟时间,也是非争取不可,在这个时候,应该没有任何东西比争取时间更为重要。如果只是味孩子气反抗,反而激怒暗杀者话,那就算是愚蠢。
但是看来莱因哈特似乎并没有这种体认。眼前他不再是与他亲近臣子们所向熟知那位头脑极为冷彻、眼光锐利且充满野心霸者,反而像是个满脸毫无妥协余地、桀骜不驯且固执不堪少年。说得极端点,他就像是个将大人们眼中看来毫不值钱玩具箱当作是极为珍贵宝物,甚至为保护它不将它交出来,不惜誓死抵抗小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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