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始,每个月每个星期都直重复不断地听到那句话-“日子已经不多”-这次看来真要实现。而玛林道夫伯爵和希尔德也都明白这点,所以才祈求皇帝能满足海因里希最后愿望。
当皇帝行人穿过邱梅尔宅邸大门时,九岁当家主人海因里希·冯·邱梅尔竟然亲自出来迎接,让行人都吃惊。不过他当然是坐在这电动式轮椅出来。虽然显得面无生气,但是头发与服装也都整理得整整齐齐海因里希,在与希尔德四目交会那瞬间,微笑立即消失,但随即又塑造出另个微笑,面对着莱因哈特把头低下。“承蒙皇帝您龙体移驾臣下陋宅,臣下实不胜感激惶恐。得今日日之皇恩,邱梅尔家名眷今后将莫大地光荣显耀。”
莱因哈特并不喜欢这种修辞过剩说话方式,但是此时他也从容大方地点点头并回答说,很高兴你这样地喜悦,只要这样,就比那些奢糜过度酒池肉林欢迎方式强多。莱因哈特就是这样个人,只要他愿意话,不管是什样繁文褥节他都可以应付自如。况且在这样场合,既有助人意味在里面,便没有伤害他自尊理由。海因里希以微弱声音说完这番致意言辞之后,随即急促咳嗽不止,希尔德对皇帝轻轻地行个礼之后,怜惜地对着表弟说:“你还是不要过于勉强吧,海因里希。”
当希尔德这说,莱因哈特也点点头,表现出种自然且优美风度。“还是听玛林道夫小姐话吧,千万不可勉强,还是以你身体为重。”
年轻皇帝面说着极不寻常言词,面感觉到有股起伏不定粒子在血管里奇妙地奔腾着。他本来以为这是健康人对于病人种内疚,但是真正感受到好像还不只这样。在莱因哈特本身经验当中,这种感觉只有身在战斗舰上,看着萤光幕上所呈现那片黑暗宇宙空间逐渐出现人工光点,点又点终于充满整个萤幕时才发生过,这是战士直觉,是种嗅到危险信号在每瞬间愈来愈接近爆发那种感觉。
莱因哈特轻轻、几乎不为人所察觉地摇摇头。在这个时候注重感觉更甚于理智话,应该是没有意义。因为对方是个已经垂死病人,与所谓野心或权力欲应该是毫无关系。“请,恭请陛下移驾中庭。臣下已备妥简陋餐点,粗茶淡饭请勿见笑。”
海因里希坐着电动式轮椅,带领着这行人,走在铺有石头园间小路上,穿梭在针叶杉林之间。在帝国首都,即使到七月,也不可能会有像热带地方或季风地带那高湿度暑热出现。所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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