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……刚才在那边练功。”
坐到他
身边，百草尴尬着，略不自在地伸手指
指。
“看到。”初原笑笑。
怔怔地看着初原笑容，百草忽然又不知道该说什
，在他面前，她总觉得自己笨拙无比。
“你在练金敏珠连环双飞踢？”过片刻，初原打破寂静。
次次。
直到体内分力气都没有，甚至三个连续双飞踢都很难再作出来。汗水湿透百草道服，她爬起来，再试着大喝声，握拳跃身，而疲倦身体怎也不听她指挥。
暮气弥漫在山谷间，脚下青草越来越凉，心点点紧缩，百草木然地望着远处仿佛被烟雾笼罩住湖面。不知过多久，她呆呆地收回视线，目光回转处，看到湖边那棵大榕树。
榕树枝叶茂密如华盖。
似乎比松柏道馆小木屋前那棵，还要年长些。
第四个双飞踢！
再提口气，已有些勉力支撑——
第五个双飞踢！
第六个……
“砰——！”
仍历历在目，百草深吸口气，对着山谷：
“啊——”
她大喊几声，发泄着心中憋闷，声声喊声随着淡淡暮气四散开来。
郁气稍稍纾解之后。
“喝——！”
“……是，”她闷闷地说，“可是，练不成。”
“你练有个小时时间吗？”
“……？”
“金敏珠应该是练很久，甚至是半年或者年，才能够练出来。”靠着榕树遒劲树干，初原目光从湖对面收回
月亮从云层中出来。
初原倚坐在树下。
他仿佛已经在那里坐很久，出神地望着湖对面，好像在想什，又好像什都没有在想。淡淡暮霭包围着他，他神色有些看不太清楚，但是即使隔着这远，也能感觉到他身上有种跟平时很不样气息。
“你来。”
听到脚步声，初原微微回头，见到是她，他并没有起身，而是拍拍身边草地，示意她坐下来。
力量无以为继，百草从半空中摔下来，重重跌在草地上！草坪又厚又软，并没有摔痛她，但是心中充满沮丧和对自己失望，躺在微湿草上，她怔怔地望着暮色渐浓天空，咬咬牙，翻身又爬起来！
第个双飞踢！
第二个双飞踢！
……
暮色中，那高高跃起，又不时摔落下来身影，像只翅膀受伤却想冲向天空鸟儿，可是每次都没有成功。
百草呐喊着，赤脚腾空跃起，力灌双腿，“啪！”、“啪！”，凌厉破空声惊得树梢倦鸟们扑棱着翅膀惶惶飞走。
第个双飞踢！
第两个双飞踢！
提口气。
第三个双飞踢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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