针头深深扎进肌肤。
尹堂曜半躺着，眼神淡淡望向窗外，心电监护仪
线路接在胸口，“嘀、嘀、嘀”，在寂静
但小米好像根本没有听见，她不去上课，不回宿舍，
天二十四小时守在病房里。她迅速地消瘦下去，脸色苍白如纸，下巴也尖尖，但是她整天都笑着，眼睛明亮得好像即将燃烧完蜡烛。
在成阿姨面前。
小米总是笑得很快乐。
仿佛是无忧无虑十四岁女孩子，她笑声轻轻洒在病房里，于是成阿姨也每天都微笑着。
金黄树叶从窗外飘过。
泪水淌落在天使银色翅膀上，窗外绚烂阳光，那泪珠，折射出七彩光芒。
从那天以后都是晴朗日子。
洁白云。
蔚蓝高远天空。
当有风吹来，金黄树叶轻盈飘舞着落下。
病房门重重摔上！
“砰——！”
医生和护士们惊怔地僵住，半晌无法回过神来。
窗户玻璃明亮晃眼。
千缕万缕阳光。
有那颗心脏，你不是翌，你根本不是翌……
怎
可以喜欢上你！……不可以喜欢你！！只可以喜欢翌！绝对不可以喜欢你！……永远只会喜欢翌，只喜欢他个人，即使他死
，即使他不在，即使永远再也见不到他，也只可以喜欢翌！！……所以……怎可以喜欢上你！……”
尹堂曜怔怔地颤抖着。
他眼底忽然闪出湿润光芒。
她哭着后退，低喊着说：“可是……对不起翌，居然喜欢上你……也对不起你，因为永远也不可能忘记翌……变不成天使……永远也变不成天使……就算变成天使，又该怎去见翌！……该怎办……求求你告诉……该怎办……”
他对她伸出手。
旋转着。
飞舞着。
飘飞到另个病房窗外。
透明液体在输液管里静静流淌。
苍白手。
每天，小米守在成阿姨病床前。
轻声为她读报纸。
讲些有趣故事。
把苹果削好皮，切成小小块块，放到小碗里送到她手里。轻轻地望着成阿姨，小米总是轻轻地望着她，问她想吃什，想听什故事，有什需要自己去做，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。
成媛劝过她。
灰尘颗粒在阳光中静静飞舞。
尹堂曜面孔苍白苍白，嘴唇紫得惊心动魄，轻咳着，鲜血流淌下唇角。
良久。
他闭上眼睛。
身子轻轻颤抖。
阳光中，他手指苍白而屏息。
她哭着后退。
拼命地摇头哭着，她就如濒死动物般哭泣，浑身颤抖着，边哭边退，她绝望地喊着——
“绝不可以再喜欢你！”
小米哭泣着夺门而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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