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兆府收到王式通知后,府内气氛下子紧张起来。京兆尹立即召集官兵在九月二十八日夜晚,把名单上人全数逮捕入狱。行动规模之庞大,简直可以用“网打尽”来形容。被捕人犯中很多都在当晚就主动自白。
他们表示,当卖布人跟他们说绞缬巾是用人血染时候,自己也受到相当惊吓。虽然想要报官,但是却遭到胁迫。因为绞缬城人恐吓说,要是绞缬巾内幕被揭发话,购买人也会被视为共犯,治同样罪。
就这样,这些人只好被迫继续买绞缬巾,而且还得帮忙介绍新买主。最后越陷越深,无法自拔。
不过并非所有被捕人都自认有罪,其中有几名理直气壮地为自己辩驳。
“有法律规定说不能用人血染布吗?既然没有这条法令就不能判们罪!”
要耿耿于怀,或许时间久,你们恩怨自然会消失吧。”
原本在旁顾着吃徐珍也凑上这句。李绩虽然也想化解这场不必要误会,但他知道眼前还有更重要事要办。他赶去京兆府查问那个在王式家纵火嫌犯。出面接待是京兆府总捕头,他和李绩有过面之缘。基于王式颜面,捕头态度客气地问他报告案情,只是他所提供资料并没有多大帮助。
“们只知道他是以二百两雇来杀手,其他不管们再怎逼问,还是问三不知。依看他是真不知情。”
“可以见他吗?”
“这个……恐怕不太方便呢。”
面对这种强词夺强顽强份子,王式实在是无法容忍。他交代京兆府,对这些人要严加审问。说穿,就是不排除施以严刑逼供。当然并不是真要酷刑伺候,只是拿刑具吓吓他们。果然,那些人看到刑具都吓得脸色发白,态度顿时软化
这通常是要银子固定台词。李绩偷偷地塞五两银子给他,捕头二话不说便带他去牢里。经过翻讯问,所得到结果和总捕头说差不多。不过李绩还是向京兆府索取份失踪者名单拿回去给王式。王式确认名单后,粗估和本案有牵涉人数至少有上千人。
“这些人或许不见得都成绞缬城牺牲者,不过想至少有数千人已惨遭毒手。”
“搞不好有上万人呢。”
在这样繁荣鼎盛太平盛世,居然还有如此黑暗角落,想到这里就不由得叫人直打寒颤。
宗绿云花三天时间总算将文件上罗列人名和地名译成汉文,对搜索行支提供极大帮助。长安城里绝买过绞缬巾人名和地址通通在名单上,大约有五百人左右。其中不乏高官巨贾、还有些落榜考生、以及滞留在长安富家子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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