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，只听到湖面上发出
阵怪响，冰层塌裂，许多人，落到冰水中。
肖上唇挥手，上来个大汉，左右开弓，搧
杨林十几个耳光。响声清脆，冲上树梢。有几颗白色
东西迸落在台上。
猜想那是牙齿。杨林身体摇晃，眼见着要跌倒，大汉抓着他衣领，不容他倒。
说，通过没有？！
通过……
通过几次？
次……
姑姑昂着头，与那女孩僵持。姑姑，您低头吧，您如果再不低头，只怕您头发连同头皮都会被揪下来啊！那胖女孩少说也有百斤重，她双手揪着您头发，已经悬空吊在您身上。姑姑猛然甩头，像匹摆动鬃毛烈马——那女孩手里攥着两绺头发，跌落在台子上。姑姑头上渗出鲜血——姑姑头上至今还留有两个铜钱大小疤痕——血流到姑姑额头上，流到姑姑耳朵上。她身体挺立不弯。台下片肃静，匹拉车毛驴，仰着脖子，发出高亢叫声。没听到母亲哭叫声，心里片灰白。
这时，那黄秋雅拾起眼前破鞋，小跑着，上舞台。估计她不知道台上发生什
，如果她知道，绝对不会这样做。她到前台就愣。她扔下破鞋，嘴里嘟哝着什，步步往后退。肖上唇大步上台，厉声喊叫：万心，你太嚣张！他挥舞手臂，亲自领呼口号，想以此调动气氛，打破僵局，但台下无人响应。那胖女孩扔掉手中头发，仿佛扔掉两条蛇，嚎啕大哭着，跌跌撞撞地跑下台去。
站住！肖上唇喝令正倒退着下台黄秋雅，指着地上破鞋，说，你，你来给她挂上！
鲜血沿着姑姑耳朵流到脖子上，穿过眉毛流进眼睛。姑姑抬手抹把脸。
黄秋雅捡起破鞋，战战兢兢地走到姑姑面前。她抬头看眼姑姑脸，怪叫声，口吐白沫，往后便倒。
老实交代！
两次……
你不老实！
三次……四次……十次……许多次……记不清……
姑姑发出令人毛骨悚然尖叫，像只扑食母狮样，猛扑到杨林身上。杨林瘫在台上，姑姑死命地抓着他脸……几个虎背熊腰纠察队员，费很大劲，才把姑姑从杨林身上拖开。
上来几个红卫兵像拖死狗样把她拖下台。
肖上唇抓住杨林衣领往上提，使他腰直起来。
杨林双臂下垂，双腿弯曲，浑身松软，只要肖上唇松手，他就会瘫在台上。
万心顽抗到底，死路条！肖上唇道，她不交代，你来交代，坦白从宽，抗拒从严！你说，你们俩通过*没有？
杨林不吱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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