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（12 / 12）

国夫婿巴比特命运。在那些河中洪水澎湃日子里，每天夜里，母亲就在院子里边转圈边叹息。母亲长长叹息声甚至盖住河水咆哮。母亲尽管生八个女儿，但来弟疯；招弟和领弟死；想弟卖身进火坑，差不多也等于死；盼弟跟着鲁立人在枪林弹雨里钻来钻去，说死也就是眨眼事；求弟卖给白俄，跟死也没有多少区别；只有个玉女天天跟在母亲身边，但可惜她是个瞎子；也许正因为她是瞎子，才能在母亲身边呆得住。如果念弟再有个三长两短，那上官家这八仙女，就真正七零八落。母亲在叹息间隙里，大声地祈祷着：老天爷爷，主上帝，圣母玛丽亚，南海观世音菩萨，保佑念弟吧，保佑孩子们吧，把天上地下所有灾难和病痛都降临到头上吧，只要孩子们平安无事……

但过个月后，个关于六姐和巴比特消息从洪水消退蛟龙河对岸传来：在大泽山深处个隐秘山洞里，发生次剧烈爆炸。当爆炸硝烟散尽，人们钻进洞去，发现洞里有三具拥抱在起尸体。死者乃男两女，男是个满头金发外国青年。尽管没有人敢肯定地说死者中就有们六姐，但母亲听到这个消息后，苦笑声道：“这都是造孽啊……”然后她就放声大哭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