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惯他吧，这样下去，怎
得
?”互助看金龙
眼，低声嘟哝着，转而又扯住儿子
胳膊，“小老祖宗，快回家换件衣服，这个样子，怎见客……”
“雄伟!”西门金龙在进入正房之前注意到
，伸出拇指，对发出赞语，然后他便与已经走出门迎接他人们打招呼。他表扬你儿子，“开放贤侄，看这头角，就不是等闲之辈，你爸爸当县长，你要当省长!”他安抚马改革，“小伙子，直起腰杆来，不用怕不用愁，有大舅吃，就有你吃。”他对宝凤说，“不要折磨自己，人死不能复生。要说难过，也难过，
”
“哎哟，你这个败家子啊!”互助尖叫着，“那是你爸爸托人从上海给你带来，那是‘耐克’啊，千多块钱啊，你就给换来这两条小猫鱼?”
“妈妈，不止两条，”西门欢认真数着柳条上鱼，说，“九条呢，你怎能说是两条呢?”
“你们都看看，俺这傻儿子啊，”互助从西门欢手里把那串小鱼夺过来，举着，对涌出屋来众人说，“大早就下河，说是要捉鱼待客，弄半天，弄来这串小鱼儿，还是用双新‘耐克’鞋跟人家换，你说他傻不傻啊?”互助虚张声势地用那串小鱼抽下西门欢肩膀，说，“跟谁换?快给换回来去!”
“妈妈，”西门欢乜斜着有点斗鸡小眼说，“男子汉大丈夫，怎能说话不算数呢?不就是双破鞋吗?再买双就是，反正爸爸有是钱!”
“小混蛋，你给住嘴!”互助道，“胡说八道，你爸爸有什钱?”
“爸爸没有钱谁有钱?”西门欢斜着眼说，“爸爸是大富翁，天下首富!”
“你就吹吧，你就傻吧!”互助道，“等你爸爸回来，看他不揍烂你屁股!”
“怎回事?”西门金龙从卡迪拉克轿车里钻出来就这样喊叫，轿车沉稳无声地往前滑去。他身休闲打扮，头皮和腮帮子都刮得乌青，肚子微微前凸，手里提着个长方形“大哥大”，完全是副大老板气派。听完互助述说后，他拍拍儿子头，说：“从经济上说呢，用双价值千元‘耐克’鞋，换九条小猫鱼，是愚蠢行为；从道义上讲呢，为招待尊贵客人，不惜用千金之鞋换鱼，又是英雄好汉行为。就这件事本身，不表扬你，也不批评你。要表扬你是，”金龙用力拍掌儿子肩膀，说，“男子汉大丈夫，‘言既出，驷马难追’，换就是换，不能反悔!”
“怎样?”西门欢得意地对互助说着，扬起那串小鱼儿，高叫着，“奶奶，拿鱼，给贵客熬鱼汤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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