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不能说,没有这种可能性……”
“什样状态,会被看成是植物人呢?”
“那需要满足好几个专业性指标,不过,简而言之就是,大脑功能受损,可脑干功能依旧健全。”
“具体来说呢?”
“通常是指,意识障碍,同时丧失表达能力。”
“这个……”
忽然被问及如此沉重话题,野中医生时之间好像有些不知所措。他盯着高伸脸看几秒钟,好像要搞清对方此话真正意图,之后,反问道:
“是有人跟您说些什吗?”
“不,那倒没有,只是自己这琢磨……”
医生听他回答,释然地点点头,说道:
莫非,妻子也会变成植物人?
尽管这样惶恐不安终日纠缠着他,他却没有贸然开口向医生求证,他是害怕得到肯定答复。或许自己儿女以及亲友们也有相同想法,至今为止,没有个人提及这个字眼,想必也是害怕担心会变成事实。
但是现在,高伸自己开始深信不疑,妻子就是株植物。于是他很想找个时间,去向医生求证:自己所想植物妻子与医学术语中植物人并无关联。
高伸每次在医院里遇到野中医生,都欲言又止。
“大夫,现在,妻子状况该不会是植物人吧?”
这些条件岂不是和妻子症状很吻合吗?
“那,现在不就是……”
“不,正如刚才跟您所讲那样,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。从医学角度上讲,这种情况需持续三个月,病人仍不见好转才
“您担心并非全无道理,但是尊夫人还不是植物人。虽然她确实直昏迷不醒,意识全无,可是现在还没到那种程度。”
高伸暂时松口气,但是他对医生表述有些担忧。
“照目前这个势头,应该没什问题吧?”
“当然也不能过于乐观。只是,目前就下植物人断言,还为时尚早。”
“这说,说不准什时候,还是会变成植物人……”
他之所以话到嘴边又咽下,是出于谨慎考虑。医生尚未主动地下结论,自己就不该过于造次地多想多问。
如果情况真演变至此,医生应该会主动说出来。
但是,到六月末,高伸终于还是忍不下这份煎熬,亲自去找野中医生求证。
“大夫,妻子该不会是成植物人吧?”
那天,例行查房结束,护士们已经撤离病房之后,高伸终于开口问出这个困扰多日问题。当时,只有野中医生独自人留在病房内,检查着心电图监视器上显示信息。负责陪护小女儿香织也拿着换洗衣物出去。所以,病房内只剩下高伸和野中医生两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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