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不得,思忖阵叹息道:“既是如此,徒叹奈何?只有做麻布生意。”抱账执事见主人回归正道,便有些歉疚:“少东若是买进苎麻,便是用尽本金也是该当。”吕不韦怏怏道:“明日踏勘番再说。”说罢丢下二人便去寝室。
次日正午吕不韦方才悠然起来,梳洗番用罢“早餐”,已经是日昳之时。刚要出门,却见出货执事匆匆进院,说他们两人已经觅得大宗上好生麻,抱账执事守在那里,请少东前去定夺。吕不韦却淡淡笑道:“上好货色已谋定,你先吃饭,完便跟走。”出货执事听二话不说,揣起几个舂米饼便催着吕不韦走。
次日清晨两人风尘仆仆地赶回,趁着吕不韦沐浴,出货执事向抱账执事详细叙说少东在淮北两县定下生麻货色如何好,价钱如何低,就是样:要委托亭长从麻农手中直接收购,时日上费些周折。抱账执事空等日夜,原本有些委屈,听之后倒是舒心地笑:“麻布生意小本薄利,进料最是该节省关,少东竟能不辞劳苦地下市买麻,实在是吕门大幸,说不得你都要全力襄助。”饭后三人商议,吕不韦便做分派:他与出货执事携带六百金到淮北收麻,抱账执事坐镇陈城看护运来生麻并雇三百辆牛车,俟生麻收齐,三人便起押车回濮阳。如此分派原是商家老规矩,自然是谁也没有异议。当晚,吕不韦便将六百金打进缁车铜箱,带着出货执事意气风发地辚辚去。
出陈城南门,吕不韦缁车不去淮水,却向东北齐国兼程疾上。
却说吕不韦多日访查陈城商市,已经敏锐嗅出这天府鬼蜮目下行情要害:盐、铁、马、皮革四宗货色日渐见涨,几家大店存货眼看已经见仓底,都在竞相抬价;饶是如此,依然被来路颇为神秘货主源源不断吞噬净尽!吕不韦谨细缜密,便做个游学南楚布衣士子,每日去那家最豪阔南国酒社盘桓,没出旬日,便与个经常出入大店黑瘦胡商成海阔天空酒友。每次共饮,都是胡商慷慨付账。这日,吕不韦便坚执要自己做东请老哥哥痛饮。胡商大是不悦:“小兄弟读书游学,几个钱何等艰难,在这掷千金之地做得甚东?嫌弃老哥哥铜臭太重?”吕不韦温润地笑:“交友在情义,老哥哥纵是堆金成山,兄弟何能坦然受之?不割肉次,兄弟何颜再聚?”胡商哈哈大笑:“士人果然有道,好!小兄弟便割肉次,老哥哥受!”
吕不韦副不谙商旅模样,饮酒间求教胡商指点陈城商道风习,以做论学谈资。胡商得士子小兄弟求教,大是欣慰,便在滔滔不绝中说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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