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挥洒金钱,分化收买,使其自行分崩离析,最终不战而屈人之兵。”
“金钱事小。只是,行?”秦昭王笑脸皱着眉头看看白起,白起却面无表情地坐着,目光只盯着范雎
将,宣太后将白起封地定在关内邑关外(河内)三邑。就事实说,尽管同是虚封,白起自然是更扎实些个。这也是秦昭王特意将范雎爵位提高等因由。范雎新入秦国,既无根基又无关内封地,秦昭王便断然决策:穰侯府邸赐做丞相开府之官署!
诏令出,咸阳大臣们阵惊愕阵揣摩,最终却都是欣然认可,于是便有络绎不绝地车马流水般前来恭贺,应侯府时竟成门庭若市新贵府邸。范雎既忙于应酬,更忙于国务,便让伤势已经痊愈郑安平做丞相府家老总管,打理应仆役事务,自己便整日奔忙在书房与国政堂之间。郑安平说话几次找这位大哥说话,竟都找不到丝缝隙。
接掌国政三月,堪堪将整肃法制理出个头绪,便接到河内郡守急报:山东六国纷纷派出特使前往邯郸,要重新合纵,抗衡秦国!范雎思忖番,没有立即禀报秦昭王,而是下令职司邦交行人署三日之内备好出使赵国应事务,并立即派出快马斥候奔赴河内,查清各国赴赵特使详情。分派妥当,范雎便吩咐备车到谒者府。正当车马备好,王宫长史却飞车驶到,紧急宣召范雎进宫。问情由,却是秦昭王也同时得到密报,深感不安,宣范雎谋划应对之策。范雎便吩咐名书吏到谒者府传令,请王稽做好出使准备,便立即跟着长史进王宫。
“赵国密谋合纵,委实可恨!”秦昭王黑着脸,分明是感到沉重压力。
范雎却是副轻松地笑容:“秦王毋忧,臣已有应对之策。”
“稍候。”秦昭王摆手,“武安君片刻便到,这次要狠狠给赵何个颜色!”
“臣之谋划,却非立动刀兵。”
“噢?不打仗破得合纵?”秦昭王顿时惊讶,“惠王以来,那次合纵攻秦不是场大战,况乎今日有赵国主盟?”
“此时也,彼时也。”范雎笑着对大步匆匆赶来白起拱手,又转身对秦昭王道,“当年六国合纵,有楚威王、齐威王、赵肃侯、魏惠王班秦国夙敌在世,更有大才苏秦斡旋主谋,四大公子推波助澜,始成势也。倏忽数十年,山东五战国大衰,五国君主皆庸碌之辈,唯余个赵国做泰山之石。期间六国积怨如山远甚当年,赵国纵有合纵之心,没有班胸襟似海可泯恩仇之君臣,便必是哄哄场儿戏而已,断难成势也!”
“也是理。”秦昭王显然还是不放心,“丞相说有应对,却是何策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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