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毅目光闪笑道:“芈王妃住在燕山行宫,明日觐见燕王之后,与将军同去迎接
白起却有些惊讶:“亚卿未看国书,白起亦未说明,却何以对白起使命如指掌?”
剧辛笑道:“乐毅虽是兵家,却有策士之才,谋国料事如将军临阵料敌般呢。他早料定秦国大势将定,将军将为特使来燕。”
白起不禁由衷赞叹:“亚卿大才,白起景仰之至。”
乐毅连连摆手大笑:“哪里话来?国有斥候,消息流布,稍加留心,何人不能知之料之?剧辛何独谬奖乐毅?”
剧辛笑道:“岂不闻‘知易断难’乎?正因消息流布,才容易惑人耳目。若得消息便能断事,天下人人大才也,何有昏君辈出之事?”
:“天下之大,白起纵有战阵之名,如何便能吓退天下劲敌?有乐毅亚卿在座,白起焉能没有对手?先生却是笑谈。”
剧辛却丝毫没有笑,只向乐毅瞄,稍事沉吟便道:“乐毅亚卿自是名将大才,然则时也势也,不可尽言。将军之相,却是万不失。”
白起拱手道:“先生之言,暂且存疑。愿闻‘然则’之后。”
剧辛喟然叹,果然便是句“然则”,接着道:“将军刀眉横阔,眉宇间肃杀充盈,此谓杀气过甚也。战阵之间,将军若能得止且止,可成万世之功也。”
白起却是眉头大皱,终于忍不住冷冷笑:“得止且止?兵者,死生之地也,何能如宋襄公般迂阔?如此‘然则’之言,不听也罢。”竟是率直得有些生硬。
白起拍案慨然道:“先生此言大是。赵国与秦为临,竟不知秦国大势,岂非明证?”
“将军说赵雍?”乐毅摇头笑道:“这个赵王可是得,雄才大略,其心难测。乐毅冒昧揣测,他是对秦国施障眼之法,行韬晦之计。”
“愿闻其详。”白起脸肃然,极想听乐毅说下去。
乐毅却摇头笑道:“此乃后话,今日却难说得明白也。”
白起见乐毅不愿再说,便拱手道:“敢问亚卿,白起今晚欲先行觐见芈王妃,不知可否?”
乐毅却拍案赞叹:“初交不违本心,将军真乃本色英雄也!”
白起却对剧辛拱手歉疚笑道:“白起卤莽,尚请先生鉴谅。”
剧辛爽朗笑道:“不事折冲,发乎本心,真大将也!剧辛景仰不及,何敢有他?”
“如此谢过亚卿、大夫。”白起拱便转话题:“身为特使,白起不敢耽延,尚请亚卿府即刻勘验应文书,并排定觐见燕王日期。却国事,白起当与两位开怀痛饮!”
乐毅悠然笑道:“将军毋忧。秦国大势既定,芈王妃自当回国。将军歇息晚,明日便陪将军觐见燕王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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