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天和凛子待在房间里,久木才发现自己在那冗长上班族生活中身心是如许疲累。
不要说晚上,就是早上中午,只要想睡就可以尽情睡个够,偶尔贪睡到忘记吃饭程度。即使如此,有时早上猛然睁开眼还会乍想“得早点起来上班去”,但紧接着又提醒自己“已经可以不去”。
每逢这时由衷感受到自由喜悦,但紧接着又会产生只有自己被排斥在社会之外疏离感。每天早上望向窗外,看到快步走向车站上班族人潮时,这种感觉就更强。
说来说去,只有跟着那拨人潮去公司,才能保证天生活和家族安泰。想到这点,久木顿觉自己失去太多。日子就在这闲适与不安交织中流逝。在形同寓居日子里,久木只主动外出过次,是去见文化中心衣川。
以前多半是衣川打电话约他,只有这次是久木主动邀衣川。
“到底做什十恶不赦坏事!”
听着凛子发牢骚久木无话可说。
抛弃丈夫投入别男人怀抱,是身为人妻不可原谅过错,但从凛子立场来说,抛弃虚伪婚姻生活,拥抱真实爱,才是忠于自己心灵行为。
从爱纯粹这点来看,凛子是对,但从世间伦理道德角度来看,她则是不贞不洁女人。“这下和娘家也断绝关系,真正是孤独人。”
听到凛子呢喃,久木不觉紧紧握住她手:
凛子也同样被孤立感笼罩。
她主动寄离婚申请书给先生,并通知娘家母亲,到此为止确很像她行事果断贯风格,但反弹也立刻形诸表面。
进入八月后不久,因为是凛子父亲过世后第个中元节,凛子打算回娘家扫墓。
她打电话回去问大家什时候起去扫墓,母亲反问:“你也要来吗?”
“你不觉得她问法太过分吗?”
久木还没告诉衣川辞职和离婚事,他想总有天要告
“不只是你个人……”
久木也同样是孤独人。
从中元节到八月底,久木咀嚼着自由与孤独度过。
公司那边决定做到八月底就退休,原来剩余休假加上中元假期,他实质上几乎都处于休假状态。
在盛夏溽暑中,他过着许久不曾体味畅快日子,但同时也是完全告别公司家庭孤独日子.
母亲那简直就是说“你不要来”口气,让凛子大受打击。
“她是气签离婚申请书,但这和为爸爸扫墓毫无关系嘛!”
确,只是因为寄出离婚申请书就限制她去为父亲扫墓,她也太可怜。
“大家都想将排除在外。”
听凛子说,从她离家和久木同居后,母亲、兄嫂还有亲戚都把她当罪人看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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