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所料,桐子并不赞同看法。“就算是因病上不学,孩子平安长大也是值得高兴。还说什怨恨,你不该这样曲解别人好意。”桐子说什都好,反正看着眼前奇形怪状字体,还是不由得感觉到明朗怨恨。飞跃朝上个个文字,看起来像是明朗在控诉
只是修整他骨相而已。
在那之后,明朗左手和右腿又各做次手术,每次都由担任主治医师。两次手术都比第次简单,没花多少时间就完成。“没再觉得那孩子死更好吧?”桐子笑着说。确实,从第二次手术开始,就再没产生过那样想法。三次手术后,明朗外表看起来比从前顺眼很多,但手脚功能却几乎没有任何改善,尤其像手指之类功能繁多部位,看不出丝恢复正常迹象。
“所以,他到现在也只能写出这样字……”桐子又看眼贺年卡,“不过,这字也确实太不成样子,不单是不好看,还有手抖痕迹呢。”
桐子说得没错。明朗因头盖骨骨折压迫大脑,损害运动中枢神经,旦紧张,手脚就会颤动。这些字,他或许不是用手写,而是用脚趾夹着笔写下来。
“他现在八岁,还是治不吗?”桐子叹口气。明朗病情难度已经超越目前医疗水平极限。非但如此,随着肌肉强化,抽搐与骨骼变形症状还有可能继续加剧。
五年没见,不知道明朗现在症状具体如何,不过从贺年卡上字迹来看,他应该还是过去那个老样子。
“每年都记着给你写贺年卡,真是不简单。他就是把你当成救命恩人嘛。”沉默以对。要是再说些什,恐怕又会变成自己单方面推测。然而,先前直在喝白兰地,随之而来醉意使变得比平时多话。
“可能是孩子母亲让孩子写。”
“有道理。你看,收件栏就是母亲写。母亲切安好,就叫孩子每年都给你写贺年卡。”桐子似乎还未理解看到贺年卡后感到忧郁真实心情,单纯地认准这就是病人给关照过自己医生写贺年卡而已。喘口气,又喝口白兰地后,开口说道:“这张卡可能确实包含着他们感谢心意,但也有可能还寄托着母子俩怨恨。”
“这话是什意思?”桐子探出半个身子。或许是想多,总觉得明朗贺年卡看起来就像是种控诉,控诉当年为什没有把他杀死。明朗似乎在对呼喊:“您当年没有杀,所以才长到如今这般大。身体成长,却依然写不好字,也不能去学校上学。重度残障,辈子只能把自己绑在家里。现在苦难都是您造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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