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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凌冲到长窗下,蓄力推开窗盾,眼光如同要杀人般凌厉狠辣,几乎要喷出火来,燃尽这天地间倾盆而下大雨。
忙不迭冲到他身前,把拽住他寝衣角跪下哭诉道“皇上千万珍重龙体,可不能这样淋雨啊!”
大雨从窗间灌落,有清冷而萧疏意味,和头脑样冷静而清醒,且哭且诉,史顺仪早已被这突然地变故吓得呆在那里呆若木鸡,李长慌忙膝行上前道“皇上别为介女子伤身体,那个汪氏要杀要剐皇上做主就是,只要皇上消气就是,皇上——皇上——您可不能淋雨啊!”
玄凌大半个身子已经被窗外,bao雨淋得渗透,明黄寝衣成焦土样颓败颜色,紧紧贴附在他羸弱身体上,几个焦雷堪堪自颢阳殿顶上滚过去,轰得人耳朵“嗡嗡”乱响,头晕目眩不已。
玄凌力气极大,把把自地上拉起,把身上半件外衫都从肩上扯脱,露出白底绯红莲花锦缎裹胸,迭声惊呼道“皇上——你怎!”
玄凌眼神如痴如狂,恍恍惚惚喃喃叙述着“也是这样雷雨天,朕在躲在帐后,母妃被王叔牢牢地抱着,王叔手在母妃胸前衣襟里。父皇——他是天子啊!”他骤然狂叫起来,那声音在刹那盖过殿外电闪雷鸣“朕也是天子!你们为什要背叛朕——为什都要背叛朕?”
几乎是同时,他鲜血从后头涌出,喷在雪白?绯红莲花裹胸上,那红,盖过莲花颜色。
那血,那血——那日,那口滚烫鲜血,他血,也是这样喷到胸前,失控地叫起来“太医——太医——在那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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