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冷眼瞧着,“你以为本汗会怕?”
微微而笑,“可汗是聪明人,自然懂得趋利避害,本宫不过是多嘴提醒句罢。”
他微微抿嘴,觑着道:“方才见你,本汗便已经认出你来。但是总觉得你哪里不同,原来你本正经端着淑妃样子,实在没有当年在辉山那随性可爱。可是你
佛有什东西要从喉咙口蹿出来般。松林阴翳遮天,偶尔有游鱼样日光从树枝缝隙里漏出来也失去固有灼热温度,似映照在千年寒冰上,与此刻样直觉手足生寒,连背心滑落汗珠也似颗颗滚圆冰珠滚过,激起身寒栗。
然而,即便再心慌,终究半含笑意颔首为礼,半是玩笑道:“可汗怎逃席,还爱躲着鬼鬼祟祟地偷看,大失国之主风范啊。”
他捋捋胡须,慢条斯理道:“本汗只是怕惊场好戏,怎舍得出声打断呢?”
“人在戏中,可汗看别人时,未知别人也在看可汗呢。”
他眸色乌沉如墨,不辨喜怒,“本汗只是在玩味,戏子还是从前那几个,只是演戏码不同。清河王身边那个女人以前只是你侍女,如今飞上枝头变凤凰。你原与他亲密如夫妻,转眼却成他嫂子,成宫中最炙手可热淑妃。”他那目光瞟着,“看你胆子倒是大得很,敢和皇帝亲弟弟私通,当真叫本汗对你这位淑妃娘娘佩服至极。”
他话语中轻蔑之情丝毫不加掩饰,按捺住心头怒气,“恕本宫不懂得可汗话。只不过可汗可知道时移世易这句话?譬如赫赫大军再铁骑无敌,也抵不过天灾人祸之事吧。”
他双眼微眯,那冷冷目光似要噬人般,“你不怕将当年之事告诉皇帝?”
摘下紫藤上朵小花拈着把玩,“怕?本宫怕当年本宫妹妹玉隐与清河王同游之事被人知晓吗?他们情投意合,早已结为夫妻,可汗若要告诉皇上,皇上也只当佳话来听。反而又要疑心可汗是如何知晓这些事,是这样只身混入大周呢?皇上若知道,个不高兴不去找神医,只怕赫赫将士时疫要道哪年才见好呢。可汗是聪明人,自然不会拿数十万将士性命开玩笑。”
他负手而立,微张眼角迸出些许怒意。他冷笑道:“你以为本汗会受你们皇帝威胁?他偷烧大军粮草,手段太卑鄙!”
盈然笑,“可汗果真是醉,竟然忘兵不厌诈这说。”瞥他眼,“可汗固然生气,可本宫觉得可汗是有大胸襟之人,必然不肯露出颜色来让皇上瞧见。本宫也劝可汗句,如是借酒出来消气散心,那也请快些回去,免得皇上起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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