蕴蓉娇小下颌轻轻点,似是赞同德妃说法。笑道:“太后费尽心思搭花架子,咱们能不众人抬轿?这样美事咱们也是乐见其成。”
不过片刻就到
,她驸马可知是怎得?”说着,便笑盈盈喝茶。慧生性急,便问:“母亲,是怎得呢?”
真宁道:“那日是三年大选状元郎入宫谢恩。那年状元不比寻常,是誉满京城才子张先令,张先令不仅有才,更是丰神俊朗,宫中女眷闻名之后,无不慕名好奇。先帝仁厚,便允许宫眷去城楼上看状元郎策马入宫谢恩。合宫妃嫔并各府女眷争相观望,张先令果然气度出群,目不斜视,策马缓缓入宫。”真宁说起往日趣事,亦不觉含笑,“孤当年还小,便跟着皇姐乐安同站在城楼最前排,状元郎走近时人群欢动,后面人挤,皇姐手中团扇没拿稳,失手落下去。”她含笑回忆,“孤至今还记得,皇姐手中团扇是母后给,是把双面绣鸳鸯彩绣团扇,还是象牙柄。结果那团扇无巧不巧落在状元郎张先令头上,惊动状元郎抬头去看,便看见皇姐,状元郎也不恼,抬首行礼,然后离去。先帝回宫之后听闻这桩趣事,便道‘姻缘难得’,做主将皇姐嫁与张先令,成就对恩爱夫妻,可不是佳话?”
众人听得入神,不觉起笑道:“果然是难得佳话呢。”
此时慧生纤细白皙手指执着把障面用泥金芍药花样绫纱团扇,与她丰饶多艳面庞相辉映,像晨曦流霞样动人。她听得怔怔,玉娆笑着推推她胳膊,“翁主小心拿着团扇,别也落。”
慧生“咦”声转过脸来,口中问着“什?”手中松,那柄团扇轻巧巧落在地上,孙姑姑忙捡起笑道:“这里又没状元在,翁主掉什扇子呢?”
众人忍不住大笑,慧生羞得满面通红,跺着脚便要走。太后笑着唤人拦她,“你去哪里?”
慧生捂着脸道:“你们心眼儿都坏,可不理你们。”
太后笑得合不拢嘴,指着她道:“好好坐着,你若真要走,不如跟你母亲和德妃她们起去看状元郎吧。宫中可多年没有这样趣事,咱们乐乐也好。”她向真宁道:“哀家是有心无力起不身,你跟着去看看,回来好告诉哀家,今年状元郎是如何位美郎君呢。”
真宁笑着欠身起行,“那儿臣就领命。”
行人迤逦随着真宁公主往城楼上去,春光无限沉醉,恰如众人花靥耀耀,翠华摇摇,踏芳而去。德妃与走在后头,笑着掩唇悄悄向道:“太后哪里是要长公主去看状元郎,分明是要为翁主相看位郡马爷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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