伺候纯元皇后有孕时饮食,那她所见皇后用芭蕉入食蒸煮,那必定是皇后身怀六甲之时。这……”她脸色越来越苍白,逐渐变成和窗外残雪般冰冷而仓皇,“臣妾听闻母亲说起宫中传闻,说纯元皇后产下皇子并未活下来,而且身带青紫瘢痕,当年贵妃侍奉在侧,连她亦是见过。”
春寒料峭,加之夜雨寒凉,玄凌早已披上家常墨绒遍底银滚白风毛直身锦袍,鎏金鹤顶蟠枝烛台上,九枝花烛参差而燃,花烛外笼着鲜红宫纱灯罩,烛光透着温暖明亮橘色如温泉般汩汩流在他墨色衣裳上,无端带出抹凄绝艳色。他眉心紧锁成“川”字,似有无法负荷痛苦记忆在眉心纠结,他轻轻声音如梦呓般,“那个孩子,生下来就没有气息,全身冰凉冰凉,而且带着青紫瘢痕,十分可怜。他在朕怀中,点气息也没有,冷得似块冰样,朕心里也冷得似块冰样,朕怎抱着他都暖不过来。太医告诉朕,孩子在母腹中体虚,又兼之受惊吓,所以在母腹中夭折,身带青斑。他受那些惊吓,皆是因为废德妃甘氏与废贤妃苗氏觊觎后位,百般折辱,才致使纯元不能静心养胎。那孩子,太无辜……”
“皇上节哀。”柔声安慰,“过去伤心事,皇上勿要总放在心里,于龙体不安。”使个眼色,槿汐会意,端上碗早已准备好杏仁茶奉上,温言道:“甜食能宽心舒怀,皇上吃口吧。”
玄凌见那杏仁茶,面色愈加沉郁而哀伤,“这杏仁茶,亦是纯元在世时所喜。”槿汐怕引得玄凌伤心,忙道:“这杏仁茶凉,奴婢再去换别点心来。”
玄凌轻轻接过,只望着那微微冒着热气乳白色发怔,氤氲热气扑在他脸上,有深入骨髓哀恸与思念,“昔日在昭阳殿中,纯元最喜晴好天气坐在长窗下饮这碗杏仁茶,她生性不喜奢华,连甜点亦喜欢这道常见又普通。昭阳殿里用是浅浅明蓝色软烟罗,薄得如蝉翼般,日光落在靠窗而坐她身上,仿佛衣袂里处处都有阳光流出。”他手端着杏仁茶,手轻轻拂上仪元殿软烟罗窗纱,痴惘道:“就是这样颜色。”众人不敢出声相劝,良久,玄凌轻轻啜饮口,徐徐道:“连味道都与当年模样,略带苦味,回味清甜。”
“甜杏仁用热水泡,加炉灰撮,入水候冷即捏去皮,用清水漂净,再量入清水,如磨豆腐法带水磨碎。用绢袋榨汁去渣,以汁入调、煮熟,加白糖霜热啖,或兑牛乳亦可,配以芝麻、玫瑰、桂花、枸杞子、樱桃等佐料。先皇后不喜过甜食物,除甜杏仁外亦加少许去皮苦杏仁,因而入口略苦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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