荣嫔甫说完,挑衅似向笑,满座嫔妃皆在,怎容她蓄意挑衅,唇角扬,起身回道:“琼贵人是曾连着两夜夜访柔仪殿,回臣妾已经睡下没有见到,昨夜是琼贵人特来向臣妾告假,说身子不适今日合宫陛见会晚些到。”
皇后目光在面上似钢刀厉厉刮,瞬间又是和蔼可亲神气,“你协理六宫,她来告诉
,才应入座。新入选宫嫔难免有些局促,入座后皆垂头不语,时间殿内倒是鸦雀无声。
皇后居于正中九鸾朝凤座上,和颜悦色吩咐赏下早已预备好各色礼物,朝下笑道:“诸位妹妹都是聪明伶俐,善解人意,以后同在宫中都要尽心竭力地服侍皇上,为皇家绵延子孙。妹妹们也要同心同德,和睦相处。”
话音未落,荣嫔纯银护甲硌在茶盏上“叮”声响,皇后不觉抬眸横她眼,意在提点她要行事稳重。荣嫔忙起身笑道:“回禀皇后娘娘,不是臣妾有意失仪,而是入选妹妹既有六个,为何眼下只有五个?方才臣妾用心听着,似乎未见琼贵人呵。”
荣嫔疑惑正道出在座嫔妃心中困惑,时间不免互相询问,窃窃私语。胡蕴蓉轻轻嗤,扬起精心画就远山长眉,不以为然道:“久闻琼贵人艳名,又是好大气性,总不成今日参见嫔妃便要给咱们个下马威,不来吧?”
皇后微微笑,“什下马威,蕴蓉你言重。晨起淑妃先来已告知本宫,琼贵人昨晚便提起得风寒,恐怕今日会迟到些许。”
欠身道:“是。今日清晨,伺候琼贵人小内监又来回禀过次。”
荣嫔慢慢绽开淡薄笑意,“终究臣妾不是选秀入宫,不晓得有这样道理。原来风寒就可以不来请安,不知是风寒太重还是琼贵人身子太娇贵,抑或合宫参见,是们这些妃嫔面子不够重呢?”
荣嫔话虽然刻薄,然而琼贵人自入宫便不得人心,欣妃心直口快,道:“她爱来呢便来,不爱来便不来,本宫知道自己人微言轻,只是她是否连皇后和淑妃也不放在眼里?即便皇上宠爱她,总不至于眼看着她这样没规矩。”
蕴蓉从怀中取出柄象牙镂花小圆镜,照着镜子细看眉心墨玉花钿,笑吟吟道:“罢。进宫便知道她是个美人胚子,心高气傲,又是皇后亲自引去选秀,自然非同般,谁知她连皇后薄面也不给,这样时候也推脱不来呢。”
荣嫔俏生生笑,“谁说呢?瞧琼贵人是极会做人,——只是看是谁面子罢。可是连着两夜在未央宫外瞧见琼贵人。谁说人家心高气傲,见真佛儿自然俯首帖耳上赶着去,只不过瞧不上咱们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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