胧月闻声转头，眉心隐隐有怒气，忿忿道：“母后说得不对！那个朱八小姐很不喜欢儿臣，儿臣喜欢她裙子上
牡丹花摸
摸，她嫌儿臣手脏，赶紧抹。”她搁下怀中琵琶，扭股糖似往玄凌身上爬，“儿臣不喜欢那个朱八，大皇兄若娶她，
定也不喜欢儿臣。”
玄凌向最疼这个女儿，几乎气得发怔，“童言无忌！看来皇后察人不明，任人唯亲。她既然嫌朕帝姬手脏，自然也很嫌弃皇家。朕也不会勉强她！”
“那
蕴蓉那里……”
他冷道：“朕晓得蕴蓉心思，她千方百计举荐佳丽给朕，无非是要朕不要冷落她，朕会善待她，无须她费尽心机！”
温婉依在他臂膀上，“蕴蓉是有心人，最体贴皇上心思，皇上看重皇长子选妃，若有合意人选，她必是肯。”摇摇他
妾能拿什主意，听着便是。”玄凌摘下绾发玉牙梳，徐徐划过如缎乌发，像要梳理什心事般。“午后予漓来请安，说是看中个叫许怡人秀女，想纳她为妃。朕打听，是蕴蓉举荐人，偶尔会住她宫里。”
怔，回头看玄凌，“臣妾知道那个秀女，是随国公养女，人是极端正秀气。只是……”看他眼，“蕴蓉妹妹曾告诉臣妾，要臣妾留她侍奉皇上。”
他“哦”声，淡淡道：“蕴蓉有心。”他略略有些生气样子，“既然是蕴蓉为朕准备人，予漓怎看中。这孩子确是不知好歹？”
递瓣橘子给他，轻声细语，“这事蕴蓉只和提过，怕是皇上也不知道，皇长子如何得知？至多是机缘巧合罢。”抿嘴而笑，“难为皇长子来和皇上说这番话呢，看来这许怡人确是有动人心处。”
玄凌若有所思，“也是，这孩子向在朕面前怯懦，如今敢来说这个话，倒也难得。”
微微颔首，“皇上直说皇长子气性不佳，如今看来是很有些气性呢。果真男儿有贤妻是极要紧。”玄凌含笑，“如此说来，那许怡人当真不错。若她能让予漓有些气性，朕倒是放心。”
忽然敛笑意，犹豫道：“许小姐是蕴蓉为皇上准备，怕她知道要吃心呢。且前几日皇后已为皇长子安排相看十几个最出挑秀女，还有皇后母家朱茜葳。”
玄凌轻哼声，很是不以为然，“相看不过是幌子罢，归根结底还是为朱茜葳罢。朕已不许皇后过问选秀之事，可她还是费心不少。”
温言劝慰，“毕竟是皇后亲自抚养长大皇长子，母子情深。”
“朕也希望是母子情深，皇后隐约和朕提起，朱茜葳姿容虽不出众，但性情十分和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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