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沉默片刻,“此事当年就处置得过于草率,杨氏不像是那样人。你说法,或许可解释当年疑惑。”
德妃道:“可是她此番还是怀孕。”
端贵妃转脸看着窗外疏淡天气,“再不怀孕,她父亲可要死在牢中。”
玄凌俊朗脸庞上满蕴雷电欲来阴霾,吩咐李长,“传朕旨意,去搜宫!”
李长雷厉风行,不出个时辰,已有两样东西搁在太后跟前,绣堆纱折枝花卉绢帕中裹着上品麝香,香气浓郁,是极珍贵“当门子”,太后才瞧眼,喝道:“丢出去!”而另个精致镶螺钿葵花形黑漆小盒子中物事,更让所有人大惊失色,葛霁取出些细嗅,双手颤,“太后,是五石散。”
以为是侍奉安氏宝鹃不当心说漏嘴才惊惠仪贵妃胎,现知此人这般居心叵测,或许宝鹃是她指使也未可知。”
德妃禾眉微蹙,“淑妃待她比惠仪贵妃亲厚许多,淑妃她都能下手,何况惠仪贵妃?”她语调微凉,叹息道,“可怜四殿下自幼丧母,安氏每每见到四殿下,不知心中是何滋味?”
玄凌唇角勾出缕悠远淡漠笑意,“淑妃?惠仪贵妃?很好!很好!还有谁?”他掩面,“朕宠这多年女人,竟然不配为人!”
孙姑姑道:“奴婢想不通事,为何鹂妃暖情香不是只对皇上有效,连自己也会迷乱其中呢?她不是只该让皇上意乱情迷即可?”
端妃双目微微瞬,目光淡远投向远方,“两情相悦自然是好事,只是如果不意乱情迷便不能与皇上欢好呢”
太后眸中精光轮,已含雷霆之怒,“大胆!傅如吟死后哀家在宫中禁绝此物,安氏怎还会有!”语毕,目光已落在玄凌身上。
玄凌知其意,忙起身道:“儿子当年时糊涂,如今再没有!”说罢挽起衣袖请太医诊
眉头挑,“只记得当年安氏无意于皇宠,很是冷寂些日子,后来还是举荐。记得那是在他父亲被人连累之后。”
庄敏夫人叹息如秋雨簌簌凉薄,“是啊,她害你时候可却忘你举荐之恩呢!”
德妃道:“如此,她仿佛起初真无意于皇上呢,若非因为她父亲缘故……”
皇后摆手道:“安氏侍奉皇上这多年,即便有错,也不会对皇上无情吧?”
久不开口贞妃微启樱唇,徐徐道:“臣妾想起杨芳仪,当年在臣妾宫门前被指用麝香香囊害安氏多年不孕,甚至差点牵连臣妾,以致杨芳仪吞金而死。”她双目灼灼看着玄凌,“臣妾大胆揣测,如果不是杨芳仪害她不孕,而是她自己不愿有孕才佩此香囊,加入麝香之后借机暗算杨芳仪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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