槿汐淡淡笑,在榻前坐下,拿玉轮轻轻在手上滚动摩挲,徐徐道:“既然知己知彼,咱们就有出头制胜日子。娘娘且容奴婢说句大不敬话,除开前头傅婕妤,宫中还有谁比娘娘更肖似纯元皇后呢。”
她话说得极轻缓,然而心头还是猛地刺,仿佛整颗热辣滚烫心在仙人掌刺堆里滚圈,那痛楚虽细,却半分亦挣扎不开。槿汐也不多语,只细心为戴上套纯金镶鸽子红宝石护甲,仰脸看道:“奴婢出言无状,娘娘若生气,只管戴上护甲狠狠打奴婢脸出气,奴婢自甘承受。”
十指渐渐僵硬,抚着冰凉坚硬护甲,良久不发言。许是殿内沉香熏得久吧,那弥蒙如缕袅袅浮上心头,浮得眼底
没去看淑媛,如今嬛嬛和燕宜皆已生育,只等眉儿人好消息。”
皇后微微颔首,凤头步摇口中衔着玉珞珠子便晃得如水波初兴,点点宝光流转,“是啊,如今只等沈淑媛。”皇后拂拂袖口上米珠玲珑点缀华丽花边,沉静微笑道:“但愿也是位皇子呢。”
玄凌是与皇后同离去,看过孩子,玄凌便道要陪皇后去整理纯元皇后遗物。自晓得其中利害,当年玄凌怒之下逐出宫,泰半就是为无心冒犯纯元皇后事,少不得笑吟吟目送帝后出去,方才慢慢冷下脸来。
浣碧小心翼翼觑着脸色,轻轻手着肩道:“小姐千万别动气,气伤身子多不值。”
紧紧抿着嘴唇,良久才冷然笑,声音清冷如冰裂,“好厉害皇后!难怪当年华妃和本宫都折辱在她手里,真真是咱们技不如人,活该吃亏!”
槿汐含笑摆手,“其实比起皇后,娘娘未必不如。”她沉稳道:“娘娘可知皇后最大胜算是什?”
浣碧轻笑声,“她不过仗着有皇后身份,又抚养着皇长子罢。”
微沉吟,已然明白她所指,“皇长子不是皇后嫡出,实在当不得什。且皇后这个位子…”不觉看向槿汐。
槿汐会意,掰着指头道:“皇后位子多年来屡屡名存实亡,前有华妃,后有端、敬二妃,都曾掌过协理六宫之权。且皇后并不承欢于太后膝下,也不得皇上宠幸,不过是面子风光罢,若真论起宠爱来尚不如敬妃娘娘。皇后能够至今屹立不倒,还能多得皇上几分顾念,皆因为她是先皇后亲妹缘故。娘娘可听清楚皇后方才那些话?”
莞然失笑,“个纯元皇后,够朱宜修坐稳辈子皇后宝座。这才是朱宜修最大胜算呵。”念及此,不觉恨恶切齿,“只要她日是纯元皇后妹妹,本宫就日也不能扳倒她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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