须臾,却见安陵容甜笑满颊,翩翩而来,取梅花银酒壶来为玄凌斟上美酒,道:“方才路过来看湖上宫女如花,听闻是胡昭仪心思。胡昭仪是皇后娘娘表妹,也是皇上表妹,自然最明白皇上心意。”
胡昭仪听她奉承,只是漠然笑别过头去,并不接话。安陵容也不介意,只按着次序从胡昭仪起为每位嫔妃倒上紫莹莹葡萄美酒,十分殷勤。因着与徐婕妤怀着身孕,她倒也细心,叫人换梅子汤来,又特意在碗里多搁糖,笑道:“记得姐姐不爱吃酸,皇上还特意叮嘱过。”
亦微笑相对,沉静道:“安贵嫔记性最好,多年旧事还记在心上。”
她嫣然含笑,派恭谨温顺,“姐姐事,敢不放在心上。”说罢盈盈离去。
她自被冷落以来,皇后又病着,更无人可依,此番应诏而来,不免更谨慎温顺,事事顺着玄凌和得宠嫔妃们心意,小心翼翼地殷勤。
胡昭仪道:“还是蕴蓉鬼点子多,想着无荷花可赏,便叫宫女穿上粉色衣衫如荷花般,又叫采莲摘藕,添番情趣。”
浅浅微笑,道:“常恐秋节至,焜黄华叶衰,这样看着倒像是好花常开、好景常在。”
胡昭仪盈盈笑,颇有得色;与徐婕妤只是礼节性地微笑;叶澜依素来落落寡欢,人多时也不多言语,只自钦自酌,独得其乐;眉庄味低头沉思,纤长浓密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浅浅阴影,别有番沉静风韵。
远远有歌女清唱声音婉转而来,玄凌执杯倾听良久,淡淡道:“歌女歌声自是不能与容儿相较。”
胡昭仪莞尔笑,“皇上近日久不见安贵嫔,现在想得厉害?与其这歌声听得皇上食之无味,不如皇上去请安贵嫔来吧,免得生起相思病来。”
待走到眉庄身前,正要斟酒,眉庄伸手拦住,雨过天青色衣袖如张开蝶翼翩然扬起。她转首望住玄凌,笑容羞涩而柔和,静静道:“臣妾有身孕,实在不宜饮酒。”
不过短短句,她说得也不大声,陵容手微微抖,险
玄凌不觉失笑,“愈发胡说。”
知晓玄凌心思,不由笑道:“天象虽说安贵嫔近来不祥,只是皇上要见也无不可。”
胡昭仪撇撇嘴,接口道:“不过听歌罢,远远叫与歌女坐在起,以免不祥之气沾染皇上,且那歌声被水波漾只会更好听。”
玄凌听得如斯,也便罢,叫李长去传陵容来远远歌唱。
几曲清歌作罢,玄凌不觉神驰,悠然道:“果然是好嗓子,如今放眼宫中竟无人能及。”他思量片刻,方向李长道:“叫她来给朕倒杯酒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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