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量着道:“皇上对眉庄不能算是绝情,既如此遇上,自然不会冷待。”
槿汐手沉稳有力,扶在手肘下,“太后喜欢宫里有大方识大体嫔妃侍奉皇上,惠贵嫔又是向最得太后心意。”
“姐姐绮年玉貌,若长此避居棠梨宫也实在不是个事情。”然而心下微微疑惑,以眉庄性子,她不肯事情别人怎逼迫都是无用。何况她是缌人,又是极力避着玄凌,怎会把镯子落在仪元殿周遭呢,当真是机缘。
花宜伸手遥遥指,“娘娘你瞧,是凤鸾春恩车呢,从棠梨宫那里出来,是惠贵嫔吧。”
夜色沉沉中看得并不清楚,只是凤鸾春恩车声音是听得极熟。夜静下来,凉风徐徐,四周静谧,水般月色柔和从墨色天际滑落,风吹开耳边散发细碎柔软声音,各处宫苑隐约传来更**滴,还有蝉鸣与蛙鸣起伏鸣声,夹杂着凤鸾春恩车辘辘轮声,格外清晰。
。
无法安睡,耳边有夜风穿紫奥城重重越殿宇楼阁声音,隐隐似有人在轻声呜咽,仿佛是种压抑、悲怆到骨子里悲泣,在叹诉无尽哀伤。心里头发烦,扬声道:“槿汐——”
槿汐转手出来,为披上件外裳,道:“娘娘怎起来?”
扶住她手,道:“许是肚子大睡着难受,你扶出去走走罢。”
于是扶槿汐手,花宜和小连子跟在身后,同出未央宫。
次日晌午便叫人收拾礼物去棠梨宫,眉庄斜倚在西暖阁里,采月和白苓边个打着扇子,因着暑气未尽,她只穿件家常象牙色绣五彩菊花抽纱单衣,系着同色长裙。见来亦是懒懒,笑道:“你自己坐吧。”又吩咐彩月,“去切蜜瓜来。”
坐在她面前,叫花
才过长廊,忽地想起事,问道:“槿汐,今晚皇上是翻谁牌子?”
小连子笑道:“说起来正奇怪呢,皇上今日翻可是惠贵嫔牌子,当真是奇闻。”
惊,不觉疑惑地扬起眉毛,道:“惠姐姐有日子没在皇上跟前,怎好端端翻起她牌子来。”
小连子轻轻拍自己个巴掌,低头道:“娘娘今日着惊,奴才只顾着叫人给娘娘煎安胎药浑忘。听说今日惠贵嫔落镯子,不想巧不巧掉在仪元殿前头那条路上。惠贵嫔领人去寻时正好皇上下朝,便撞上。”
凝神想,今日去向皇后请安时,眉庄仿佛是用心打扮过,双翅平展金凤钗,穿袭肉桂粉挑绣银红花朵锦缎对襟长褂,那颜色本就容易穿得俗气,然而穿在略略丰润眉庄身上,却格外饱满端庄,更添抹温婉艳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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