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实初这话说得急,连向温良敦厚神色也见厉色。浣碧自知失言,低头再不敢言语。
缓缓摇着团扇,轻盈凉意如拂面之风,带着殿外漏进几缕花香浓郁。“分出敌自然要紧,否则敌友不分,岂非如置身悬崖。只是要以本宫孩子做赌注,本宫是万万不能。其实要分这敌友,实在也不必牵扯上孩子。”唇角轻扬起柔软弧度,“本宫自有打算。”
这日天气甚好,盛夏午后暑气被场突如其来,bao雨冲刷得消弭殆尽。空气里残存着雨水清甜气息与夏日盛开花朵才有甘美纯熟热烈芳香。换过袭柔软轻薄晚霞紫系襟纱衣,整个人似裹在团烟雾之中。领口亦只绣几朵枝叶缠绵浅色鸢尾,配珠色百褶裙。发间簪枝粉色珍珠圆簪,零星点缀几朵珠花,朦胧如烟霭,直如新柳娇花,临春初绽。
颐宁宫里静悄悄,偶尔听闻几句笑语声传出来,正是玄凌陪着太后在说话。
太后神气清爽许多,玄凌亦
何,本宫总觉得自己肚子看着稍稍大些。若非如此,也不必日日束腹唯恐伤胎儿。”
温实初神色微微有些恍惚,仿佛游离天外般,魂不守舍。他很少在面前有这样不专注神色,说完片刻,他犹自怔怔出神,仿佛在思味什难言之事般。不觉诧异,轻轻咳嗽声,唤道:“温大人。”
他须臾才回过神来,面颊有浅浅潮红之色,掩饰着迟疑道:“微臣有件事思虑良久,直不敢确认是否要告知娘娘?”
见他神情凝重,心下先沉沉,哑声道:“你只管说,是不是胎儿有什不好?”
温实初连连摆手,道:“不不不,这其实也是件喜事。”他略停停,道:“娘娘腹中所怀,是双生之像。”
几乎有瞬间愣住完全说不出话来,仿佛个水球被人用力摁到水底,又遽然腾上来,那种无可言喻惊喜。良久醒神过来,已是含巨大喜悦和欢欣,“你不是诓本宫吧?”
温实初摇头道:“微臣在宫中侍奉多年,这点把握还是有。”他依旧是那副迟疑不安面孔,“只是,此事娘娘不要让外人得知才好。”
旋即明白,若被旁人知晓怀有双生之胎,只怕更要引人注目,下手害孩子。
浣碧在旁蹙眉凝神道:“小姐回宫不久,宫中敌难分。若放出消息说是双生子,只怕就会有人自投罗网。”
睨她眼只不说话,径自摇着团扇,把本就清凉风扇得凉意更深。温实初微微变脸色,道:“碧姑娘这话错,碧姑娘所言是兵行险招,究竟是娘娘胎儿要紧,还是敌之分要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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