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配着悬胆玉鼻,妙目微横时候仿佛有无尽春水荡漾。纵然是女子,亦不免为之注目。
如此说笑晌,天色渐晚,三人齐齐告辞。太后殷殷嘱咐道:“下回来把胧月也带上,孩子多热闹。”
微微尴尬,依旧笑道:“是。”
起身踱过颐宁宫重重殿宇时,才惊觉,背心衣衫已被方才在太后跟前被逼出薄汗洇透,这依稀汗水仿佛提醒着太后老辣与沉着。眉庄不解其味,笑言:“你还是这样怕热。”浮云蔽日,近暮风轻悠恬淡。时近六月天光,沾染霞色阳光拂来满身花树成熟时甘郁芳香,叫人心境为之爽。把将要涌起笑容无声无息压制下去,太后面前虽然敷衍过去,然而她未必没有提防意思。然而即便忧心,面容如既往地沉静,不见任何波澜起伏。眸子似谦卑似慵懒微微垂下,只看着脚下路。暗暗定神,唯有脚下路才是最要紧。
甄嬛终究还是甄嬛,只是当年莞贵嫔甄嬛早已如轻烟散尽,活在人间,是莞妃甄嬛。
出垂花拱门,胡昭仪转身娇媚笑,甜糯糯道:“听闻莞妃如今住宫殿名叫未央宫。本宫孤陋寡闻,却也听说未央宫是专住宠妃地方,汉武帝卫子夫、李夫人和尹婕妤都曾居未央宫,可见是个聚宠集爱好处所。”
淡然笑,“卫子夫、李夫人和尹婕妤都是出身寒微之人,再得恩幸也不过如此罢。论起武帝朝,唯有钩弋夫人才是后福无穷。”凝眸她姣好脸庞,不觉感叹年轻当真是好,也或许是自幼养尊处优,她脸庞完满得如明月般。“妹妹可知钩弋夫人又号‘拳夫人’,这位夫人自幼双拳紧握,无人可以打开。自在赵地逢见武帝,才双手展开露出双玉钩。为此武帝对她宠爱异常,封婕妤,号夫人,建钩弋宫。夫人怀胎十四月后生下昭帝,身后荣耀至极。”停停,“本宫略有耳闻,昭仪自幼右手不能张开,皇上在宫外遇见昭仪时才掰开昭仪手,露出块玉璧,上书‘万世永昌’四字,可有此事?”
胡昭仪睫毛微动,“咯”地笑,“莞妃初回宫廷,耳闻琐事倒是不少。听母亲所说起,这玉璧是本宫胎中带来。”
且讶异且惊喜,“如此祥瑞之事如何不是人尽皆知?也恰恰因此祥瑞,昭仪才能与皇上结下奇缘,无怪乎皇上如此喜爱昭仪。来日昭仪得空,也让本宫瞧瞧那块玉璧,只当让本宫长长见识。”
她嫣然笑,云袖轻拂如霞光轻盈,“莞妃深得皇宠,宫中什宝物没有,不定能说出这块玉璧来历来,能为本宫解多年困惑才好。莞妃何时大驾光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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