敬妃笑道:“做人呢是想得开最好。”
于是言笑晌,看靳娘抱胧月玩耍,三人也说笑得有趣。正说着,却见棠梨宫小宫女抱屏来,向眉庄请个安,垂手道:“娘娘,太后午睡快醒呢。”
眉庄淡淡道:“知道。轿辇都备下?”
抱屏倒也伶俐,脆生生答道:“白苓姐姐说娘娘上莞妃娘娘这儿来,时半会怕回不棠梨宫,便叫奴婢领轿辇在柔仪殿外候着。”
敬妃抿嘴笑道:“惠贵嫔越来越会调理人,十五六岁小丫头也那机灵,叫人瞧着就喜欢。”
恣意柔软地散开,热烈到妩媚红色。微微拨拨,便有细小清凉水珠从枝条软刺上滚落,滴滴莹润似水晶,叫人忘记刺锐利伤人。
得体微笑,“徐婕妤也是好福气,不过眼下为星相所困罢。”
敬妃闲闲地摇摇团扇,只是抿着纤柔唇浅浅微笑,“说起危月燕冲月,更有桩好笑事跟你说。端妃姐姐闺名便叫月宾,旁人说徐婕妤名字里有个燕字,又住北边,所以是危月燕。所以这样论起来,她冲可不是皇后和太后,而是端妃姐姐。你说那危月燕说可不是牵强附会?为着怕别人议论,前段时候端妃姐姐病着也不敢吭声,怕人说她以‘月’自居,是大不敬。”
眉庄蜜合色镶金丝袖下露出纤细白皙指尖,握着叶半透明刺木香菊轻罗菱扇,扇柄上湖蓝色流苏柔软垂在她衣袖上,清新如穿越竹枝间清风几许。她微微笑,道:“病也不吭声,端妃姐姐为人也忒和气,这样好气性只该守着菩萨过。”
饮口木樨花茶,悠悠笑,也不言语。只想着端妃何曾是懦弱人,不过是不愿在节骨眼上惹是非罢。
眉庄“扑哧”
敬妃警敏,撞撞眉庄手肘,低声笑嗔道:“什菩萨不菩萨话,妹妹没睡午觉,人也犯困呢。”
轻扬唇角,微笑道:“敬妃姐姐过于小心,眉姐姐与咱们亲密,不是那层意思。”
眉庄时省悟过来,微微红脸色,道:“原不是有心。只是咱们说话也要留心,嬛儿才回来,以后不晓得有多少人要拿这件事去生是非呢。”
敬妃叹口气,微微蹙眉道:“妹妹此次回宫,皇上对外说是妹妹当年为大周祈福才去甘露寺。可是宫中略有资历人谁不晓得妹妹当年是为何才出宫,宫中人多口杂,只怕传来传去是非更多。”
笑言许久,早起梳发髻早就松散,如云朵样毛毛蓬松着。可是人心思却不能松散下来。淡淡笑道,“有人地方总有是非,咱们都是活在是非里人,还怕什是非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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