槿汐拢拢鬓发,语气和婉贴心,“浣碧姑娘伤心是为自己再看不到王爷,而娘子,却是伤心得连自身都可以舍弃。”
夜色似冰凉清水湃在脸上,苦笑道:“槿汐,你看又味伤心。”屏息定神,“这不是能伤心时候。你得和起想想,这宫里有没有能在皇上面前说得上话人?”
槿汐默默凝神片刻,眼中忽然闪耀过明亮点精光。她声音执着而坚毅:“唯今能在皇上面前说上话只有李长,他从小陪伴皇上长大,最清楚皇上性子。娘子如今要设法回宫,就定要有碰上皇上机会。”
神志清明如闪电照耀过大地,“你意思清楚,要回宫,必定得要人穿针引线。本来是思量着能否找芳若。”
槿汐思虑片刻,道:“不可。芳若如今在太后身边侍奉而不是在皇上身边行走,则传递消息不方便,二则不能时时体察皇上心意,万提起时候不对便容易坏事。”
资本。以色事他人,再不甘,也要去做。
如此十余日后,哪怕心底处已经残破不堪,容色到底也是恢复过来。
黯然想道,原来人心和脸到底是不样,哪怕容颜可以修复,伤心却是怎也补不回来,任由它年年岁岁,在那里伤痛、溃烂、无药可救。
浣碧有时陪起,会有片刻怔怔,轻轻道:“小姐那快就不伤心?”
恻然转首,“浣碧,是没有功夫去伤心。”低头抚摸着小腹,“在这个孩子还没又显山露水时候,要把所有事情都办妥。”
容色在烛光下分外凝重,“不是芳若,那便只有李长。在宫中时虽给李长不少好处,可如今落魄至此,回宫机会微乎其微,李长为人这样精明,怎会愿意出手帮?”
槿汐神色冷清而理智,“即便李长不肯帮,咱们也定想法子要他帮。不仅安排娘子与皇上见面需要他,以后种种直至回宫都需要他。”很久没有见到这样槿汐,甚至觉得,这样在宫中时就事事为谋划槿汐才是最熟悉槿汐。她道:“皇后若知
浣碧叹息声道,继而软软道:“明白。”
夜间槿汐服侍梳洗,柔声道:“今日浣碧姑娘话娘子别太放在心上。”
道:“清楚。她难过并不比少。”
槿汐轻轻叹声,道:“娘子伤心都在自己心底呢。有时候,说不出来伤心比说得出来更难受。”
黯然垂眸,“或许浣碧觉得,伤心并不如她,对清感情也不如她。”伏在妆台上,软弱道:“槿汐,有时候甚至连自己也这样觉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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