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声音如同梦呓:“嬛儿,那日温仪生辰,你还记不记得?你赤足立在泉里,像只小白狐…”嗯声,他没有说下去,怎会不记得,那日初遇。
轻笑道:“那日你无礼至极,十足个轻薄浪子。”
他微笑道:“你赤足戏水时那样娇俏可爱,可是板起脸生气样子拒人于千里。在想,怎有这无趣女子。”他静静看着道:“可是转身踏进殿里,却见你吹白玉笛,作《惊鸿舞》,才晓得这世间真有人能翩若惊鸿。”
轻轻哂,用手指羞他道:“哪里有这样夸人,下是白狐下是惊鸿,也不害臊?”踮起脚去咬他耳垂,他眉毛轻扬,含糊道:“嬛儿,你难道不晓得?”
闭上眼睛,低低叹息道:“晓得。”
?”
脸色绯红,只管卷起他袖子。右手手臂上刺青正是条铁链,爬满葱茏纠缠绿色藤蔓和红色血痕,颜色相冲鲜艳,十分夺目。另又把长剑图案横亘其下,刺青手法精妙,仿佛有青锐剑气隐隐贯出。
洁白指尖轻柔抚摸过去,问:“刺时候疼不疼?”
“疼”,他笑,“不过忍忍便好。”
嘴唇吻上他纹身,含糊道:“为什要刺这样图案,有特别意思?”
这世间唯有他最懂得,也最晓得他。只是目下,不愿去想,不
“身体里流着摆夷族人血液,摆夷族男子成年后都要刺这样纹身。”
“那…太后并不反对?”毕竟太后是玄清养母呵。
他淡淡笑,笑容里有浅淡不可捉摸忧色,轻描淡写道:“不过是个闲散宗室而已,最自在不过。”
他放下衣袖,目光落在桌上红笺上,“写什?”玄清环住腰,手按住那红笺看。轻缓气息,点点暖,拂到耳后,脖中,酥酥麻麻痒。他语气坚定如磐石,字字漾在耳边回旋:“嬛儿,必定如你所愿。”
双目望着窗外开得邪魅般艳盛桃花,心下泛起黯然:“知道不过是痴心妄想,终究是不能。”玄清扳过身体,手指根根放入指缝,十指交握在起,纠缠不尽切近与缠绵。“你信。等皇兄渐渐淡忘你,便使静岸师太报你病逝,你更名改姓,们便能永远厮守在起。”他眼中温柔如春水,这世都以为不可能,终于也可能。如坠梦中,不由自主地“嗯”声。隔那久,隔后宫重檐叠壁,隔着江山万里,那多人,那多事,重叠繁沓如前世今生,茫茫然不真切。这刻,却那样笃定,像从云间坠下双脚终于踏到土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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