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凌很是满意,微笑道:“皇后如此说朕就放心。太后年事已高,身体又多病痛,皇长子交与皇后抚养是最妥当不过。”
如此,众人便贺皇后得子之喜。皇长子有人照顾,皇后亦有子嗣,也算是皆大欢喜。
玄凌走后,众人依旧陪皇后闲话。
皇后含泪道:“悫妃入宫十年,本宫看着她以良娣身份进宫,历迁顺仪、容华、贵嫔,生子之后册为昭仪,再晋为妃。就算如今犯下大错,但终究为皇家留下血脉,也是大功件。现在她下场凄凉,虽然皇上不乐意,但是咱们同为后宫姐妹,也不可太过凉薄,何况她到底也是皇长子生母,服侍皇上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。本宫会去叫人戍守她梓宫,希望悫妃在地下好好忏悔自己过错,得以安宁。”
皇后宫女剪秋在旁劝道:“娘娘不要太伤心。为悫妃娘娘缘故您已经伤心好几日,如现在皇长子有您照顾
”
敬妃目光飞快在面上扫,不意会突然问起这些旧事,道:“当时她虽然还是贵嫔,却也是万千宠爱在身,又怎会保养不慎呢?”她声音细若蚊呐:“宫中传言是吃端妃所赠安胎药所致。”
睫毛烁,耳边忽忽冷,脱口道:“不信。”后宫这样杀戮之地,什事都可能发生,凭什不信,自己也不知道。只是想起昔日与端妃仅有几次交往,她那种怜爱孩子神情,便不能相信。
敬妃神情依旧和靖,说是别人事,自然不会触动自己心肠。她不疾不缓道:“别说你不信,当时皇上与皇后也不怎信,终究还是不之。只是此事过后,端妃便抱病至今,不大见人。”
这其中疑窦关窍甚多,不曾亲身经历,亦无关眼下利益,自然不会多揣度。只觉得前尘今事,许多事再发生,如轮回纠结,昨日是她,今日便是你,人人受害,人人害人,如同颠扑不破个怪圈,实在可怖可畏!
悫妃丧事办得很是潦草,草草殓葬就送去梓宫。皇后为此倒很是叹息,那日去请安,玄凌也在。
说起悫妃死后哀荣事,玄凌只道:“汤氏是畏罪自裁,不能追封,只能以‘悫’为号按妃礼下葬,也算是朕不去追究她。她入宫九载,竟然糊涂至此,当真是不堪。”
皇后用绢子拭拭眼角,轻声纠正道:“皇上,悫妃入宫已经十载。”
玄凌轻轻哼,并不以为意,也不愿意多提悫妃,只是说:“汤氏已死,皇长子不能没有人照拂。”
皇后立刻接口:“臣妾为后宫之主,后宫所出之子如同臣妾所出。臣妾会好好教养皇长子,克尽人母之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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