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。人吃人——这事发生在东部边境。你还是个孩子
时候发生过不止
次。”波皮尔转过身背对着汉尼拔，从柜子上玻璃里观察他。“但是你知道这件事，对吗？你当时在现场。你四天前在立陶宛。你拿着合法签证入境，又通过另种方式出境。怎
出境？”波皮尔没等他回答就说，“
来告诉你怎出境。你从弗雷纳骗子那儿买来假证件，这是重罪。”
浸尸槽厚盖向上稍稍抬起，盖子下面看得到米尔克手指，他噘起嘴抵住盖子，在距离防腐剂表面只有四分之英寸高盖子下吸气，不时地被呛得喘不过气。
汉尼拔在解剖室里看着波皮尔背，向尸体肺部靠
靠，发出声满足叹息。“对不起，”他说，“是他们要提供假证件。”他把曲颈瓶下本生灯火焰拧大，加快液体沸腾。
“那张图上画不是这具尸体脸，是弗拉迪斯·格鲁塔斯脸，和你房间里那些图样。你把格鲁塔斯也杀？”
“当然没有。”
汉尼拔拿来塞绳[4]，将排气扇打开。排气扇发出咔嗒咔嗒声音。
[4]塞绳：种绝缘可移动电线，接有个或多个插头。
波皮尔抬起头朝排气扇看。汉尼拔不知道他还听到什。米尔克枪在尸体两脚之间，尸体上面盖着消毒布。
“波皮尔督察，”汉尼拔拿起管染料向尸体注射，“希望您能给点时间，得在它变硬前把染料注射进去。”
“你在你们家森林里杀多特里奇。”
所房子。”
“他现在叫什名字？”
“他以‘塞塔格公司’为名做生意。”
“他卖过画吗？”
“卖过次，为买大批吗啡，就这些。们可以把那些画要回来。”
“你找到他吗？”
“如果找到他，发誓会把他带给你。”
“别跟耍花招！你知道他曾经在考纳斯
汉尼拔脸没有变化，他擦擦针头。
“他脸被吃。”波皮尔说。
“猜是乌鸦们干。那个森林里到处都是乌鸦，只要狗转身，就能逮住几只做美餐。”
“是会做烧烤乌鸦。”
“你跟紫夫人说过这事吗？”
“你在科纳斯餐馆里吃过饭吗？那里圣代不错。”
“在卡车上有钱。”
“遗言？还是告别词？”
米尔克张开嘴要说话，汉尼拔哐当声将盖子重重地盖上。盖子和防腐剂表面有不到英寸空隙。汉尼拔走出房间，米尔克像只热锅里龙虾朝盖子上撞。汉尼拔将门带上，门上橡胶封条跟油漆面摩擦发出刺耳声音。
波皮尔督察站在汉尼拔工作桌旁，看他画草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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