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停车场,他发现有人在他车边上用泥写着:“莱汶是个大笨蛋。”从字高度上可以判断是个很小孩子写,可见这带连年龄很小居民文化水平都很高。
他想到他们会不会在“牙仙”车上也写上呢?
他坐几分钟,抬头看着楼房成排窗户。大概有百套房间。可能还会有人记得曾有个白种外来人深夜来到停车场。尽管已经过去个多月,还是很有必要查查。要想询问所有住户,而且在最短时间里做完这项工作,必须向伯明翰警方求助。
他在心里抑制着把易拉罐直接交给华盛顿吉米·普赖斯念头。他还需要伯明翰警方增援,所以应该把他现有发现交给他们。扫除罐子上灰尘是件很直接工作,通过查验酸性汗液而勾出指纹是另回事。普赖斯在伯明翰警方净化尘土以后还是可以做,只要他们别用手指碰罐子。还是把它交给警方好。他知道联邦局文件部对刚才拍刀刻印痕会像狂躁猫鼬样扑
树杈之间很危险地移动,直到他能俯视那根粗大主枝。
主枝上方有块树皮被剥掉,露出块扑克牌大小绿色内皮。在绿色方框当中,格雷厄姆看到个类似图案东西被深深刻入白色木质部:
中
图案是用把很锋利刀刻,刻得非常小心又很到位,决不会出自孩子之手。
格雷厄姆小心地调整相机光圈,把这个标记拍下来。
在主枝上看房子角度非常好,而且这里还被人调整过:主枝上方本来有根小树枝枝头垂下来,显然是因为挡视线而被折断。细枝被压过,折断横断面已经稍稍变平。
格雷厄姆寻找着折断树枝。如果被扔在地上,他刚才肯定能找到。在那里,枯萎棕色叶子杂乱地散落在下面枝杈绿叶间。
实验室需要折枝两头以便测量折断面边缘倾斜度,可是那就得回去取锯子。他对折断细枝拍好几张照片,拍照过程当中他直对自己咕哝:
知道你弄死猫,把死猫扔进院子以后,伙计,你就爬到这里直等着。知道你看完孩子埋猫以后就来这里刻木头、做白日梦。等夜幕降临,你看着他们走过明亮窗户,你看着帷帘降下来,你等着屋子里灯光个个地灭掉。然后过段时间,你就下坡,进屋子,是不是?借着手电光和皎洁月光从树干上爬下来不是件难事。
可是格雷厄姆爬下来却是够费劲。他在软饮料罐口里插根嫩枝,慢慢地把它从树杈间取出来。然后他从树上下来,在必需两手支撑时候用牙齿咬住饮料罐里树枝另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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