格雷厄姆在卧室墙拐角处发现三处向上倾斜血迹。在它们正下方地毯上还有三处浅血痕。查尔斯·利兹侧床边头靠板上方墙上有血迹,踢脚板有被撞击痕迹。格雷厄姆草图开始变得像道没有数字连线游戏。他瞪着双眼盯着它,看看房间再看看图,直到觉得头痛为止。
他走进洗手间,拿出随身带最后两片百服宁药片,从洗脸池水龙头里用双手接着自来水喝下去。他把凉水泼到脸上然后用衬衫衣襟擦干。水溅到地板上。他忘下水道弯头被拿走。除镜子被打碎以及多几处红色名为“龙血”指纹粉以外,洗手间没受到任何破坏。牙刷、面霜和刮胡刀都在它们原来位置。
洗手间看起来好像仍然在被这个家庭使用。利兹太太冷热水引水软管还在毛巾架上晾着。他看到利兹太太为省钱,把个带着导管双向管锯下来,和个单向配成对使用。利兹太太这种居家型从细小处省钱习惯刺痛格雷厄姆,莫莉和她模样。
格雷厄姆从扇窗户爬上门廊顶棚,然后坐在粗糙瓦片上。他抱着膝,被汗湿透衬衫贴在后背上很凉。他个劲地喷鼻息,好把鼻孔里血腥杀戮气味排干净。
亚特兰大城灯光让本来明朗夜空黯然失色,肉眼几乎分辨不出星光。今晚舒格罗夫岛夜空定很晴朗。他本来可以和莫莉及威利起看流星雨,和他们起听他们深信流星划过天空会发出呼呼声响。宝瓶座δ型流星雨正在高·潮,那是威利非常想看。
格雷厄姆打个寒战又开始喷鼻息。他现在不愿意想莫莉,在这里想她不但味如嚼蜡,而且分散精力。
格雷厄姆对于品位有很多问题。很多时候他思想很不合时宜。在他大脑中没有个有效单元来装载品位并把它与其他区域隔离开。他所见到和解到会与他知道切其他事物联系在起,有些联想是不能登大雅之堂,可是他无法预料它们,也无法阻止或者抑制它们。他后天养成礼仪与体面像标牌样随后跟着他思想,被他联想震惊,被他梦境吓坏;他头盖骨下没有块阵地能留下他所钟爱东西,他为此而惋惜。他联想以光速出现,而他价值判断却来得像回应式阅读样,永远也不能跟上,更不能驾御他思绪。
他认为自己思维方式稀奇但是有用,像把用天线做椅子。既然已经做成,他丝毫无法改变它。
格雷厄姆把利兹家灯关掉,然后从厨房走出来。在后门廊远端,他手电照到辆自行车和张供狗睡觉柳条床。在后院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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