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处柳枝如新,棵大榆树又粗又高,估计得有三四十年树龄,上面缠满红色布条还有各色剪纸,那是乡下百姓们迷信。他们相信榆树里面住着神仙,越是粗壮年头久树越能通神,久而久之,就经常有遇到难处百姓来此叩拜,有钱人家送上点点心食物,没钱绑上根红绳,祈求心事顺利,故人平安。
长风吹来,诸葛玥衣衫如洗,他探手解下腰间佩玉,顺手就向着榆树抛去。叮声,价值连城佩玉下挂在高高树枝上,摇摇晃晃,在阳光下发出璀璨光芒。
“驾!”
诸葛玥转身策马,带着下属们轰然离去。
夏蝉尖鸣,热风袭来,树间玉佩摇晃,影影栋栋。
他日回来路上,还能看到他在这里碍眼。”
月七上前步,沉声说道:“是。”
不再理会木老板苦苦哀求,诸葛玥打马而去,疾步消失在热闹街面。
马蹄滚滚,热闹街市上,有杀猪般惨叫声起,这个年头,平民性命如草芥般低贱,而像木老板这样恶贯满盈奴隶贩子,更是无人会为他流下滴眼泪。
“朱成,去水运衙门吩咐声,们不走水路,改走旱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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醒来时候,已经是黄昏,河面上金光满布,红日西陲。
梁少卿见她醒来开心眉开眼笑,急忙拿起旁汤药,小心喂给她喝。
药很苦涩,还要这样勺勺喝,简直是变相折磨。楚乔皱起眉来,接过药碗饮而下,随即连忙喝口浓茶,才将满嘴苦涩压下去。
换干净衣物,伤口也被重新上
朱成愣,尽管早有思想准备,可还是忍不住劝阻道:“少爷,老爷吩咐们要提前赶到唐京,旱路耗时。况且此次入关各大世家藩主都是走水路,只们家特立独行,怕是要出流言。”
诸葛玥没有回话,只是转过头来冷冷望着他,意思却是再明白不过。
朱成被他看脊背发凉,他怎会不知诸葛玥念头,此次唐京盛事,水路被封,除受邀氏族无人敢行,般行人小族必是走旱路入关,而能在这样低档奴隶贩子手中购买下人人家,必不会是氏族大户。少爷执意走旱路,其目显而易见。只是就算给他找到,以他们二人目前这样身份,又有何意义?毕竟,少爷不是九年前十三岁少年,而她,也不是当年无所有小女奴。
少爷,就算你找到,你又能怎样呢?那是只老虎,就算暂时受伤被困,也是养不得。
朱成摇头叹息声,转头向河运衙门走去。朝阳如火,照在诸葛玥深蓝色袍袖上,光华流彩,炫目俊朗,别样风度翩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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