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傻瓜,”男孩伸手摸着她头,神色略略带着丝悲凉,说道:“你才多大,就说生这样话。不说将来,就说们小时候,就吃过多少山珍海味,你那时候还小,也许记不得。不过你放心,将来总有天,五哥要让你吃饱穿暖,将这世上所有好东西都弄来给你吃,不止有红烧肉,还有人参、鲍鱼、燕窝、鱼翅、象拔,想要什都有。到那时候,谁也别想再欺负们,月儿,你相信五哥吗?”
楚乔点着头,低下头努力将那些米饭通通都拔进嘴里,味道苦涩,但却那般温暖。
“月儿,别害怕。”男孩脱下身上外套,披在楚乔肩上,声音稚嫩,却坚定字顿说道:“五哥会保护你,就在这陪着你,别害怕。”
月色凄迷,光影移动,透过缝隙照射在柴房里,晃出大片白亮,如霜月光下,两个孩子小小身体紧紧靠在处,那般渺小,却又那般温馨。
远处灯火鼎盛,丝竹长奏,酒肉味道悠扬四溢,不夜真煌城终于来到盛大晚宴高·潮。辉煌灯火之下,没有人记得那个曾在今日围猎场上侥幸存活女童,寒风呼啸,将大夏烈焰旗卷猎猎翻飞。
大小块肉,被烧有些焦,半肥半瘦,在这样漆黑冰冷夜色里,竟显得是那般诱人。
声响亮咕嘟声突然响起,楚乔抬起头来向男孩望去,只见男孩尴尬揉揉肚子,故意满不在乎说道:“刚刚吃完饭,点也不饿。”
将筷子递过去,楚乔说:“你吃吧。”
男孩顿时摇头:“们今晚吃特别好,四少爷给们加菜,红烧鲤鱼、糖醋排骨、醋溜里脊、白板水鸭,好多菜呢,吃想吐,现在什也吃不下去。”
楚乔固执举着筷子:“不爱吃肥肉。”
第二日醒来时候,男孩已经离去,地上写着排好看小字:五哥晚上再来,柴火下有馒头。
楚乔扒开角落里枯枝,见
男孩子微微愣下,看眼楚乔,又看眼那块红烧肉,不自觉咽下口水,好久,才伸出手来接过楚乔筷子,小心张嘴咬在肥肉上,然后将剩下瘦肉又递回来,呵呵笑,露出口洁白牙齿,笑着说:“月儿,现在可以吃。”
鼻子突然阵发酸,楚乔迅速低下头去,眼泪在眼眶里来回滚动,却始终忍着没有掉下来。
许久,她缓缓抬起头来,冲着男孩笑,张嘴吃那块肉,边嚼边咧嘴笑。
“月儿,好吃吗?”孩子眼睛很亮,像是天边璀璨星星。
楚乔使劲点头,嗓子很堵,声音哽咽:“五哥,好吃,生吃过最好吃东西就是这块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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