鲸身下。不出他所料,那头大鲨肚皮开花,众鲨鱼又是拥而上,大快朵颐。梁萧趁机出手,将鲨鱼抓伤。霎时间,只看群鲨相残,咬得血水翻腾。梁萧匿在巨鲸身下,护着小鲸,见有新来鳖鱼,便给它爪,数十头恶鲨彼此混战,哪还顾得着吞吃小鲸,不到半个时辰,尽数支离破碎,无活命。
梁萧见无鲨鱼再来,方才浮上海面,两头小鲸左右,圆脑袋与他轻轻触碰,甚是亲昵。梁萧爬上鲸背,瞧得群鲨残躯,心中突突直跳,忖道:“这怪鱼好不残忍。真是大千世界,无奇不有!”转念又想,“说起来,人与人何尝不是同类相残,征战不休?”思及征战之惨,不由长长叹口气。
忽听巨鲸母子鸣声交替响起,此起彼伏,似若相互问答。不阵,那巨鲸潜入水中,继续前行,行约莫大半个时辰,忽地涌出海面。只听那大二小三头鲸同时呜叫,梁萧抬头望去,遥见角船影,模模糊糊,若隐若现,待得看清,不由心头狂喜,跳将起来。脚下巨鲸发出长鸣,摆尾向前。那艘大船轮廓越发清晰,梁萧喜极而呼,高叫道:“鲸大婶,你要带回船?”话出口,又觉荒诞,自嘲道,“大鲸无知之物,岂会报恩,不过凑巧罢。”但终究欢喜无比,忍不住连翻两个筋斗。他为这天,早有准备,所吃大鱼都留下鱼缥,泄去空气,藏在身上,大半月来,已积下数以十个,本拟积满数百,将来遇上陆地,便吹涨起来,结成叶小舟,横渡大海。此时取将出来,吹涨,挂在腰间。
原来巨鲸追逐鱼群,与大船同处道阴流之间,相距并不甚远。鱼缥才吹得十来个,巨鲸离船更加近。梁萧极目眺望,遥见船头诸人打斗正烈,花生落在下风。焦急之余,不由得纵声长啸。
贺陀罗听到啸声,偷眼看去,心子打个突:“白昼见鬼?”心下慌,般若锋顿显散乱,花生却是精神大振,铁锚左右挥舞,将贺陀罗逼退数步。贺陀罗又惊又怒:“万不可让他二人联手,先杀和尚,再杀梁萧。”计较已定,大喝数声,杀手迭出,花生躲闪不及,右臂挨下,创口深可见骨。花生惨哼声,铁锚把持不住,呛啷堕地。二女见状,不由齐声惊呼。
梁萧远远瞧见,心中急,等不得巨鲸驶近,手挥,只鱼鳔被掌风激飞,梁萧纵身踏上,飘落海面,足下乍沉乍浮,向前滑出丈余;同时抛出另只鱼缥,飞身踏上,如此反复再三,顷刻行出二十余丈。
这路功夫正是“乘风蹈海”,梁萧向日难以施展,此时功力大增,使将出来,如鸥飞燕翔,全不费力。只见他长发飞扬,踏浪而行,真如蓬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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