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直待东方发白,也未潜下。梁萧行功夜,真气凝聚,他挣扎起身,颇感饥渴,忽见前方凸起物,定神望去,却是只人头大小章鱼,八条软足牢牢吸住鲸背,动也不动。梁萧心道:“敢情还有个搭便船。”爬上去伸手拽,竟未拽动,又费番功夫,才将章鱼扯下来,撕半,连肉带汁并吃,饥渴稍解,沉思道:“这软东西无爪无牙,怎就贴得恁地紧凑?”细看章鱼软足,却见上面布满细小吸盘,不由心头动:“是,鲸背光滑,若用‘吸字诀’,以内力附着其上,应当更为省力。”想罢脱去上衣,裹住半个章鱼,负在背上,然后趴上鲸背,手掌小腹贯人内力,便似大二小三个吸盘,牢牢吸在鲸背。不时,巨鲸果然又发出声呜叫,向着深海中潜去。
梁萧此番已有防备,不再慌乱,施行龟息之法,随那巨鲸潜行。直过两个时辰.巨鲸重又升起。梁萧浑身酥软,恨不能头睡倒,再也不起,但又不知这巨鲸何时潜没,唯有强打精神,将剩下半只章鱼吃,闭目运功。
如此沉浮不定,又过日。梁萧发觉巨鲸潜行,实为就食,这头怪鱼也不知活几百几千年,体形壮如山峦,不离不弃,追逐着个庞大鱼群。它潜行掠食之时,只须摇动嘴边长须,便可将无数海鱼混同海水赶人口中,咽下鱼群,再将海水排出。梁萧在海中虽然无法张眼,但知觉极灵,逢有海鱼经过身畔,出手便抓,第日便擒四条大鱼,每条腹内都有黑色鱼卵,鲜美异常,梁萧吃在肚里,但觉遍体阳和,精力大涨。
又过两日,梁萧附身鲸背,渐自习惯,海面上以常法吐纳,入水则倚仗龟息。即便如此,仍有惊险,那头巨鲸兴之所至,往往潜得极深,深海中水压奇大,逼得梁萧血气沸腾,只凭极强求生欲念,终究忍受下来。但每每经历次,上到海面时,梁萧都觉浑身瘫软,仿佛大病场。
说也奇怪,这般日夜不眠,运功不辍,梁萧真气不但未曾衰竭,反而更趋浑厚。三日不到,两处掌伤俱都康复,气脉流畅胜于往昔。不过六日光景,他体内真气越积越厚,凝若实质,粒粒如珠。如此情形前所未有,梁萧百思不解,唯有暗暗称奇。
这日,巨鲸潜人海中,梁萧如常伏在它背上,正自运功抵御大海潜流。忽听阵怪异声音顺着水流悠悠飘来,若合符节,仿佛段乐曲,忽而雄壮激昂,忽而宛转低沉,时如雷霆轰响,时如流水潺潺。这般变化莫测,浑不似人间之乐,许多音调,梁萧有生以来也是从未听过,不觉大生好奇,倾听半晌,蓦地发觉,这乐声竟是巨鲸所发。不多时,那鲸歌渐渐宽宏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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