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边,却变做句:“你……你脸上痛?以后没准许,可不许自己打自己。”梁萧此时心乱如麻,全无头绪,好半晌才寻着话道:“后来你落到楚仙流手里,又怎样?为何他并未给你披枷带锁。”柳莺莺冷笑道:“是天下偷儿女祖宗,什枷锁困得住?楚仙流那老狐狸,仗着身臭本事,既不关,也不锁,容使尽千般法子,也逃不出十里之外,你来时候,刚被他抓回来呢。”梁萧笑道:“楚仙流想必山居寂寞,静极思动,才来玩这等猫拿耗子勾当。”柳莺莺听得有气,纤指点点他鼻尖,道:“小色鬼,被人欺负,你还笑得出来?”梁萧注视她半晌,忽道:“莺莺。”
柳莺莺道:“什?”梁萧郑而重之,缓缓说道:“从今以后,再也不会让你受人欺负。”柳莺莺叹口气,黯然道:“别人欺负不怕,就怕被你欺负。”抬眼看着梁萧,咬牙道:“总之花晓霜在天,便恨你天。”梁萧苦笑无语。柳莺莺忽喜忽悲,说这许多话,倦怠又生,偎在梁萧怀里,睡过去。
过得数日,花晓霜伤势好转,便给村人们治疗伤病,接生引产。柳莺莺执意不受花晓霜疗治,梁萧无法,只得先问过晓霜,再自己动手,给她扎针服药;谁知柳莺莺伤势稍痊,又生事端,或明或暗,处处设谋算计晓霜。但梁萧心思缜密,多有防范,她无法得逞,自是百般怨怼,哭闹寻死,无所不为。梁萧既要防她,又要宽慰晓霜,还要图谋生计,填饱花生那张不见底肚皮,任是他长袖善舞,步百计,身处此间,也是头大如斗,好生为难。
二月光阴转瞬即过,柳莺莺伤也好九成,她硬不成,又来软招,当着众人与梁萧耳鬓厮磨,想气走晓霜,梁萧自是尴尬。花晓霜心中甚不好受,但又不愿梁萧为难,实在无法忍受,便转入屋内,读医书解闷。
这日,她看书倦,伏案睡阵,忽被阵喧哗吵醒,揉眼出门,却见远处打谷场上,或站或坐,来许多陌生之人,口音不类土著,衣衫槛褛,闹成团。花晓霜心生诧异,走近看,却见人群中许多病人,不少人身受金疮,伤口皮肉翻卷,化脓生蛆,躺在地上呻吟。她见此情形,忙转回拿药物,任是梁萧长袖善舞,步百计,身处此间,也是头大如斗,好生为难。来到场边,却见柳莺莺拉着梁萧从远处过来,见她在此,立时做出亲热模样。花晓霜心头酸,转过头,招呼众人到房前,挨个儿诊治。柳莺莺见状冷笑道:“又假装好人!”梁萧道:“她本来就是好人。”柳莺莺道:“好啊,她是好人,就是坏人!”
梁萧点头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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