树推上溪岸,连翻两转,松树下方却没半个人影。
明韩两人世精明,竟然中瞒天过海之计,不由得恼羞成怒,忙向上游寻找,却只见涧水滚落,势若奔马,哪里还有梁萧影子。
原来,梁萧躲避明归飞石时,心生计,趁势抱住水下块乱石,潜伏水底,由着那株苍松载沉载浮,顺流而下。只待明韩二人追远,才爬上山崖逃逸。他逃入深山,完全抛开二人,方才坐下歇息,喘息初定,低头瞧去,但见阿雪双眼紧闭,面如金纸,探口鼻,气若游丝。梁萧心头紧,按她后心,度入内力。
阿雪此番受伤奇重,先挨明归拂,后又中韩凝紫“问心刺”,后者尤为阴毒。梁萧推拿炷香工夫,只见阿雪不但未见好转,气息反而更加弱,梁萧望着她苍白面颊,止不住心头酸,淌下泪来。
泪水溅在阿雪额角,她神志清醒些,欲要安慰,但五内剧痛,怎也说不出话,唯有勉强张开大眼,怔怔望着梁萧。梁萧更觉心痛,眼看她气息越来越弱,正当绝望之际,忽地心念动:“怎忘这个?”急从怀里取出阴阳球,撬开阿雪牙关,塞入她舌底。
“阴阳球”本是天地间样异宝,有化生精气之妙。阿雪气息虽弱,但终归没有气绝,口气若游丝般自督脉下行,经圆球,便激增十余倍,再传入丹田,经督脉转入圆球,又增十余倍。如此反复不已,不过半晌,阿雪经脉内精气渐渐充盈,口鼻间也有呼吸。梁萧伸手把她脉门,但觉沉涩起来,不复方才那般轻滑微弱,心知见效,不由阵狂喜,忙将自身内力转入阿雪体内,经阴阳球导入周天经脉。
阿雪神志渐复,但觉经脉中真气如洪涛滚滚,心中大为奇怪,秀眉轻颦。梁萧笑笑,温言道:“别怕!若有异状,以内息导引便好。”
阿雪依言而行,约摸过盏茶工夫,白脸上泛起抹红晕,好似熟透蜜桃,说不出可人。梁萧瞧在眼里,暗暗舒口气。再过片刻,忽见阿雪张开秀目,红润脸颊上浮起抹笑意。梁萧破颜笑道:“好些?”阿雪见梁萧目不转睛盯着自己,顿时双颊发烫,欲要说话,却觉口中含着个圆溜溜球,正要吐出,忽地丝锐痛从心口升起,如钢丝般贯入脑中,顿时疼痛难禁,哼出声来。
梁萧愕愕,惊觉必是“问心刺”作怪,便道:“阿雪,你哪里痛?”阿雪欲要抬手,但稍动弹,胸腹间便痛不可当,只得道:“……心痛。”梁萧想到韩凝紫言语,心知拖延刻,便多刻危险。当即伸手解开阿雪衣衫。阿雪陡然明白梁萧之意,不禁眼热心跳,面色桃红,未待他解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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