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说,她也是雷家媳妇,就不怕惹婆家生气?”柳莺莺冷笑道:“师父常说:‘夫妻本是同林鸟,大难到头各自飞’,他们为铁盒翻脸,也是有。”说罢牵马走五六步,忽听梁萧叫道:“莺莺。”柳莺莺回过头来,只见梁萧双拳握紧,涨红脸,闷声道:“不管有多大难处,和你都不分开,死也不会。”柳莺莺怔怔,只觉鼻酸眼热,低头啐道:“你这小色鬼,尽会说便宜话儿,惹人难过。”梁萧急道:“才不说便宜话儿。”柳莺莺轻哼道:“若不是便宜话儿,就来给牵马。”梁萧嘻嘻笑,抢过马缰,走在前面。柳莺莺望着他背影,眼角热乎乎,流出泪来,但心中却似涌着蜜糖,甜丝丝,十分快活。
二人行程,重又上马,胭脂马腿长蹄健,跑得轻快自如。不多时,便见雷震在前方埋头疾驰。两人远远缀着。柳莺莺心情快美,指点东西,欢然谈笑,梁萧虽觉她举止奇怪,但瞧着她颦笑,便觉惬意无比。过不多久,便见座庞大坞堡,依山围田,方圆千顷,坞墙上箭垛如麻,多有守卫往来。
柳莺莺笑道:“姓雷倒寻处好风水!”梁萧发愁道:“守卫森严,怎好进去?”柳莺莺笑道:“做偷儿不翻墙进去,还从大门进入吗?”只见雷震骑忽忽,直奔堡门,坞墙上守卫早见,聚到前堡迎接,便道:“小色鬼,赶快些,绕弯子去后堡。”梁萧恍然大悟,拍手道:“声东击西?”柳莺莺笑道:“不错,雷大少爷声东,咱们击西。”
两人策马绕到坞堡后山,只见林幽蝉噪,时有鸟鸣。柳莺莺跳下马,取下囊袋,催马入林。探手从囊中取出副白亮亮钢爪,上有八长来长细软钢索。梁萧奇道:“这是什?”柳莺莺笑道:“这叫遁天爪。”抖索抡,钢爪便似长眼睛,嗖声穿过箭垛,牢牢钩住,方欲纵上,梁萧攥住细索道:“先上。”柳莺莺知他怕有危险,挺身先上,也不便辜负他美意,放开软索。
梁萧挽索登上墙头,却见并无人。柳莺莺随后掠上,收“遁天爪”,方要纵身下墙,忽听脚步声响,似乎有人过来。其时墙头逼仄,不及旋踵,旦与人撞见,势必警声四作。情急间,柳莺莺但觉手腕紧,已被梁萧扣住,继而随他个鱼跃,飘落堡外。柳莺莺大急,正要怨怪,忽见梁萧右手勾住墙头,顿时恍然大悟,随之照做,心中暗服他急智。
二人如对壁虎,紧贴外墙,耳听得脚步杂沓,来得三人,脚步沉实,显然身怀武功。柳莺莺暗叫好险,要知墙头狭窄,决难招制住三名好手,叫声起,那便前功尽弃。
墙头三人未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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