僧装束,另人却是个蓝衫老者,头发花白,足下踉跄。那藏僧面带谑笑,出手忽快忽慢,既不令老者脱身,也不轻易取他性命,颇有猫儿戏鼠意思。
秦伯符瞧得怪讶:“这大和尚什来路?这老人鹰爪力不弱,遇上这和尚,却好比遇上克星。”眼见老者势危,不觉步子加快,赶上去。
那藏僧见来人,身形陡疾,挥掌拍中那老者后背,那老者向前蹿,扑倒在地。藏僧嘻嘻笑,走上两步,欲要将手探入老者怀里去摸什。秦伯符阻拦不及,蓦地扬眉嗔目,声骤喝,便似平地里响个炸雷。那藏僧微微惊,却也不惧,直起身来,冷冷瞧来。
秦伯符步履若飞,须臾逼近。那藏僧胡须翘,蓦地左拳送出,梁萧远在丈之外,便觉劲风扑面,逼得人气喘不及。秦伯符大袖挥出,恰似面风帆,随那拳劲高高鼓起。那藏僧惊讶间,那大袖已将他拳头裹在袖间,秦伯符袖里夹掌,无声拍到。
二人拳掌相交,藏僧阵耳鸣心跳,面皮泛红,急欲后退,消去秦伯符巨力。秦伯符声大喝,袖上用力,将他手腕缠住,藏僧欲退不能,只觉对方于寸许间劲力迭起,如浪如潮。顷刻间,梁萧只听秦伯符袖间噼啪声密如连珠,响之不绝,那藏僧面色则由红变紫,由紫变黑,响到第八声时,藏僧脸上黑气已腾腾腾变三次。秦伯符暗觉诧异,他伤势虽未尽好,但这招“葫芦寸劲”仍是非同小可,旦缠上对手,寸劲节发,不将对手击倒,决不罢休,不想这藏僧连挡八掌,兀自站立不倒,颇出他意料。
霎时间,藏僧脸色白、双眼圆瞪,虬髯根根直起,大喝声:“咄!”秦伯符衣袖哧地裂开,藏僧闪电般脱出手去,后跃丈余,盯着秦伯符,叽里咕噜说两句,也不知是何方言语。他丝毫不敢停留,蓦地转身,飞也似走。
秦伯符心知自己到底伤势未愈,故此后力不继,让对手脱身,不由暗道可惜。欲要追赶,却又挂念那蓝衫老者伤势,转过身来,但见那老者面若淡金,气息已十分微弱。秦伯符伸手探他脉搏,不由得双眉倒立,厉声道:“好个贼和尚!”原来,那老者身上七处筋脉皆被震断,显然在秦伯符赶到前那藏僧已屡下毒手,但这老者十分硬气,虽然连遭重创,仍然竭力苦撑。
秦伯符见老者生机已绝,心中惊怒,起身便要追赶藏僧,讨回公道。不防那老者张眼,拽住他手,颤声道:“壮士留步,敢问大名。”秦伯符本不愿显露身份,但见老者命在须臾,不忍相欺,只得道:“在下秦伯符。”老者听得这话,浑浊老眼里露出喜色,喘笑道:“原来是秦天王,老朽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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