殊退到第十步上,那黑衣人爪子已罩到他胸口。情急中,云殊大喝声,右腿疾起,蹴向那人腰际。不料蹴而中,云殊喜不自胜,但觉脚尖所及,软绵绵,竟如陷入团棉絮,尚未明白过来,忽听那人轻嘿声,肌肤倏然弹起,这陷弹,快不可言,云殊只听喀嚓声,剧痛闪电般从大腿根传来,敢情右腿竟被这弹,生生震断。
云殊失声惨呼,向后跌出,那黑衣人探手,扣住他胸口,却略是怔忡,喃喃道:“你只学这点皮毛?”言下颇是意外,蓦地抬手,将云殊掷在地,厉喝道:“教你‘三才归元掌’人呢?”
云殊头脸着地,撞到泥石,鲜血长流,闻言忍痛道:“什三才归元掌?没听过。”那人冷笑道:“你这小子面相*猾,跟那老穷酸个德行。哼,你说云万程是你爹,对不对?”他初时语声激动,说数句,又回复初时那般平板阴森,叫人喜怒难辨。亦且他始终背着身子,云殊从头至尾,都没看清他样子,忍不住叫道:“你到底是谁?和爹有仇?”
那人嘿声,蓦地哈哈大笑,云殊只觉那笑声如潮水般涌来,震得他耳鼓生痛,股股热血蹿上头顶,似欲破脑而出。正觉口气换不过来,那人笑声忽止,举头望天,冷声道:“你问是谁?嘿,看来老夫久不出世,天下人已将忘!”说罢冷哼声,高叫道:“今日云万程要在百丈坪聚会吗?”
云殊道:“是又怎样?”那人叫声好,说道:“教你武功穷酸想必也在百丈坪吧?”云殊听到这里,恍然有悟,心忖道:“他口个穷酸,又问步法,莫非找得便是凤翔先生?他武功如此之高,凤翔先生未必能胜。做人义为先,凤翔先生与义气相投,云殊但有口气在,决不能做出对不起朋友事。这大恶人越是逼问他下落,越不能吐露半分。”当下大声道:“武功都是父亲教,与其他人统统无关,更无什穷酸在百丈坪上。”
那人大怒,本欲动手拷问,偏又崖岸自高,不肯用此下三流法子,寻思道:“这小子先说什凤翔先生,又说除云万程,再没人教他功夫,谎话连篇,全不可信。哼,你说老穷酸不在百丈坪,那便多半在。不过,那穷酸武功本高,会中又有许多宋人爪牙,贸然闯入,忒多凶险。哼,那又如何?便是龙潭虎穴,老夫也不放在眼里。”想着冷笑道:“好,老夫便去敲敲那劳什子百丈坪。”
云殊心口窒,忖想若牵累父亲,岂非不孝,但若说出凤翔先生下落,却又大大不义。正觉为难,股腥风忽地钻入鼻孔,十分难闻,继而股毛茸茸异感从头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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