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敷玉斋’除脂粉,还有样宝贝,名叫‘百炼碧芝去茧膏’,任是何种茧,抹便脱,光滑柔腻,就和没生茧子样。”
这语看似无心,实则正是三女心病,三女平日练剑,手上留下若干茧子,虽说只在虎口掌心,外人不易看见,但平时瞧着摸着,总觉美中不足,听得这话,兴致大起,各各止步,围住谷缜询问行情。谷缜笑嘻嘻道:“那老板和很熟,旁人要时,千金难买,若去讨,不收分文。师姐们若要,回岛时,顺道去讨几贴就是。”
三女真有不胜之喜,谷缜仿佛漫不经意,又问起她们画眉黛墨、身着裙子、脚穿绣鞋、头戴首饰,每问样,便细细品说,哪儿黛墨最软最黑,染不褪;哪儿衣裙、绣鞋质料好,样式如何风流;至于首饰,谷缜更是天下间数数二行家,几日几夜说不完。
谷缜鉴赏本精,见识奇博,张巧嘴,更能将活人说死、死人说活,三女几曾遇到这种妙人,不觉听得入迷,半步不肯挪动。
这些都是女孩子顶有兴趣勾当,三名男子从旁听得,自然大不耐烦,连声催促。三女心知若是回到叶梵那里,管束严,必然无法放肆议论,当下充耳不闻,只围着谷缜,又听又问。赵武只怕回去晚,叶梵责怪,屡催无效,忍不住推把谷缜,谁料谷缜应手而倒,大声呻吟起来。
三女又惊又怒,叽叽喳喳叫骂道:“你这人好狠毒!”“良心都被狗吃吗?”“出手也不知轻重,是蛮牛还是野猪呀……”赵武被骂得抬不起头,自忖方才并未使多大力气,终不成劲由心生,内劲自然涌出,伤此人,倘若如此,岂不是功力大增?时间望着双手亦忧亦喜,好不迷惑。其他二男见状,只作壁上观,要知四男四女终年同行,暗生情愫,争风吃醋,也是等闲之事,此时见赵武大失芳心,旁观之下,甚感快意。
三女骂几声,见谷缜口吐白沫,在地上翻来滚去,蓦地滚,滚到那名绿衣女子脚下。绿衣女子大动柔肠,忍不住俯身去扶,说道:“究竟怎……”话未说完,后心痛,颈项生寒。谷缜翻身跃起,手扣住她背心要穴,手把着明晃晃匕首,勒住她脖子。
其他五人目定口呆,那绿衣女子道:“你……你没受伤?”谷缜笑道:“师姐得罪,捉不住,你大不挨顿臭骂,被捉,可就死路条。”他挟着她步步后退,大声道:“请各位留步。”不料五人双目喷火,竟然步不让,步步逼进。
谷缜心中暗骂,钱嘉盯着他,寒声道:“你这厮虽然狡猾,却打错算盘,她不过是主人婢子,死也不打紧,但你杀她之后,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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