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尽量吧。诗，好吗？”
“你怎
对这玩意儿感起冒来
？老实讲，装帧不错。”
“
问
是诗。”
“小时候作文，《
个让难忘人》《个给深刻印象人》，作到第四篇，真想给交上句‘对这个人印象难以用语言来表达’。最后没敢，抄篇文章事，也想就此考考先生学识渊博程度。很有名气篇文章，巴乌斯托夫斯基，味很正。茹亚那诗作法样，北岛、舒婷、席慕容、郑愁予，再糅合上自己。”
“也许人家是学赵明诚呢！”
“没有，在等。”
“等什？”
“等他再从怀里掏出点什来，没准是个头发长长小姑娘。”
雨小些，点滴，敲在地面上积水洼处。圈环，水纹步骤清晰地撑开。茹亚合上手里书，走出去。外面，正是出诗好天气。
翻开她给那本集子——《木叶》，封面取六朝人墓门上图案，群鬼乱飞。
来，“罪过罪过。”从怀里供出枝,bao红桃花来，挑个较干净空酒瓶，到隔壁厕所充半瓶自来水，插进去。
“信物？”
“不是。”说着，又从怀里摸得个物件。铁丝拗半个小花瓶，刚好能挂到墙上。里面蔓着几枝缠着丝棉小杈，点着卷小小不知怎鼓弄出来红蜡烛油，猛看，仿佛那句韦庄词：“枝春雪冻梅花。”这才发现，二百五十六床位最近变漂亮，墙上钉铁钉，铁钉上搭木板，高高低低，错落有致，共三层，仿佛阔人家摆古玩玉器珍宝格。
“小子，大茶小礼，这是要初配还是改嫁呀？”
“不是，桃花，香。”
“让鉴定下她水平？”
“对。”
端起孟寻眼镜，仔仔细细把她从头到脚看遍。她把脚缩出视线，很快。脚上是双新白袜子，以前没见过，脚后跟缀着两个小红绒球儿。
“有闲心思吗？”翻着，随口问孟寻，没有抬眼。
“什时候？”
“今天晚上。”
“可能吧。大概。”
“陪走走。”
“你闻闻你那双球鞋，都爆米花味。还桃花，还香？！”
“不是，秋水不是老嚷没睡好吗，今天怎不卧谈，早睡，做个好梦。桃花，香。哦，对，差点忘，今天还见几件怪事，黄根打乒乓球来着。”
“你放心吧。今天睡觉别脱裤子，门别插。”
“干吗？”
“今天晚上里氏8.5级地震，震中就在咱们学校。秋水戒酒，黄根打球。小学学常识时候你没记着？大地震前都有异兆，比如鸡上树，鱼出水，老鼠和猫排队上大街。秋水，你笑什？不信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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