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暨回头看去,正是那个被迫与他在槲寄生下亲吻男生。
他笑笑,毫无诚意地说:“没有这个必要吧。”
那个男生用可怕灰绿色眼睛盯着他,说:“这说,不知道初吻是和谁。”
“当然是小时候和你妈妈。”他说着,也不管外面雪,穿好大衣就冒雪走出去。
走到十几步,依然觉得芒刺在背,沈暨回头看看那个要用目光将他千刀万剐男生,无赖地笑着朝他挥下手,“叫圣诞老人吧,满意你今年圣诞礼物吗?”
旁边个陌生男生之间。
沈暨已经很高,但那个男生比他还要稍微高个二公分,棕发约略遮住些灰绿色眼睛,在灯光下两人对视,有点尴尬。
槲寄生之下,该有个吻。
周围响起鼓掌声,腐国人民吹起口哨,热切期待他们之间吻。
所以在那个男生眼中出现犹豫动摇,似乎要转身逃走时,沈暨抓住他衣领,在他微微侧身之际,吻在他唇上。
那个男生言不发,依然站在门口狠狠瞪着他。
沈暨感觉冷得要命,赶紧回头,跑到门口看到辆车就拉开门钻上去,躲开这些大雪,也躲开那寒刃般目光。
世界这大,人类这多,玩过游戏之后,再会无期。
他离开伦敦,回到法国,几天就把圣诞游戏事情遗忘。他觉得自己这辈子应该都不会再遇见那个男生,因为他身边介意这种事情人实在个都没有。
他依然混在男男女女中,模特们长得好看应有尽有。那时他年轻未发育好,全身骨骼纤长消瘦,没有点厚度,所以许多风格冷峭品牌拉他去走秀。他毫不在意地混在后台,随随便便当众脱得只剩条内裤,有时候因为衣服限制什都不穿情况也比比皆是,这行就是这样情况,事到临头哪有什可介意。若是去女装后台帮忙,模特换衣服时他会尽量回避下,但女模当众脱掉内衣只剩内裤也不乏少数,后台就这大,换衣服时候必须
和那个男生面容样,微带冰凉触感,就像片雪花落在双唇上感觉,转瞬之间就融化,消失不见。
在周围热烈掌声和欢呼声中,沈暨放开他,笑着说:“MerryChristmas。”
而那个男生言不发,后退着靠在墙上,脸恼怒神情,看就开不起玩笑。
沈暨没有再理他,汇入人群中继续如鱼得水。
直到天将破晓,场内躺地被酒精催眠男女。沈暨走到门口,边穿大衣边看着外面大雪,考虑着酒后驾车可能性和这个时间打到车可能性。他听到有人在旁边问:“名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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