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春宫外,传旨太监等半晌有些不耐烦。
他再次进殿嘟囔着:“娘娘快点起身吧,奴才等会子不打紧,可不能让陛下久候呀!”
“公公稍候,娘娘说要打扮下!”长春宫大宫女笑意盈盈地往他手里塞锭银子,心中暗想如今皇上真是时半刻都离不开娘娘,昨夜里刚去乾清宫侍寝,今儿才下朝就巴巴地来人传。
“打扮什?娘娘天姿国色不用打扮,再说今儿是为西暖阁那缸死鱼,说是什熏香,陛下找娘娘过去查问查问,快点吧,奴才出来时候看陛下神色可是不太好!”传旨太监将银子揣入怀中,凑在大宫女耳边低语着。
“就为这个?鱼死碍们娘娘什事?”大宫女莫名其妙地应着。
香用也有口服,那些不过是发情助性让他身体愉悦闺房中小物件,怎可能是谋他性命毒药呢?朱棣不信。
“陛下,今早那缸红鲤奴才已经差人验,是窒息而亡。”马云低垂着头,态度恭敬而言之切切。
“窒息?”朱棣猛地瞪大眼睛。
“那种鱼儿是咸宁公主自集市上得不同于御池中玩意儿原本很是耐活,在水中游得好好,怎会窒息呢?奴才擅自做主将香炉中香灰拿去验,太医院院判大人说这里面有味七星草,放在熏香之内两三个时辰以后,这人就会亢奋异常,精尽力疲,最后在睡梦中不知不觉地……窒息而亡……”
朱棣哑然,他愣在当场。
“去去去,再去催催!”
“好吧,公公稍候!”
大宫女闪身入内,然而片刻之后便响起骇人惊呼之声,如丧先考,随后跌跌撞撞地跑出来,面色惨白,眼中满是惊恐之色:“娘娘,娘娘她……”
“怎,这咋咋呼呼!”传旨太监抖袍袖匆匆入内,然而映入眼帘幕让他彻底惊呆。
身大红皇妃吉服,满头珠翠凤钗,端坐在榻上,然而面色苍白如纸,更骇人是那美丽容颜上,唇边那抹殷红,略为发黑血迹自口中流出,直滴到胸前霞帔上,映入那象征吉祥富贵大红礼服中,
如此便不难想明白。
“去,召贤妃来此处问话!”朱棣眼中杀意刚起,随之便消失得无影无踪,他甚至笑。马云偷偷抬眼看着天子,他疑心自己看错,天子为何在此时还笑得出来?昨天夜里要不是胡■突然叩阁,因为移驾东暖阁,那这屋里死就不是那几条红鲤而是他自己。
这笑容透着凄凉与无奈,没有,bao怒和阴狠,此时他就像个风烛惨年、失意潦倒老人。
“去吧!”
马云听命立即退下吩咐乾清宫太监去长春宫召贤妃前来问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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